“这人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他是冒名顶替的!
所以滴血验亲才会不相融,因为他就是个假货,他不是绍临深!不是我儿子!”
“夫人?!!”
“你在胡说什么?”
老侯爷转头,震惊地看着老妻,完全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疯。
面前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可老夫人今日是铁了心要护住次子他们,又或许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
有些人就是这样,与其承认自己的错误,倒不如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老爷,我没胡说,这人绝对不是我们的儿子。
临深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身上有哪些印记,我怎会不清楚?”
老夫人越说越镇定,仿佛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我儿临深一生下来,心口位置就有一块黑色的蝶形胎记,你若不是冒牌货,那就把衣裳扯开,让我们验一验……”
“验你大爷!老娼妇,我看你才是奸人所扮,故意在这儿胡搅蛮缠,离间我们父子之情!”
绍临深不等对方说完,抬手就朝着老夫人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呼痛,他紧接着又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绍临深半蹲在她身旁,捏紧拳头,对着她身上的软肉,哐哐哐就是几拳,疼得老夫人呜哇乱叫。
“住手!孽子,她可是你亲娘啊!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老侯爷赶忙上前阻拦,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绍临深的鼻子破口大骂。
若不是深知大儿子武艺高强,他高低得抽对方几鞭子。
可如今这畜生连亲娘都敢打,他这把老骨头要是动手,恐怕也会落得和老妻一样的下场。
当下,老侯爷也只能过过嘴瘾,不停地开口斥责几句。
绍临深抠了抠耳朵,一脸不屑,压根没把老侯爷的话当回事。他看着被一众仆妇扶起来的老夫人,冷笑道:
“亲娘?哪家的亲娘会给儿子娶个人尽可夫的娼妇进门?又有哪家的亲娘会逼着儿子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这算什么狗屁亲娘?我看她就是奸人假扮的,存心要让我靖远侯府不得安宁。
说!你把我母亲藏到哪儿去了?今天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本侯就先卸掉你的一条胳膊!”
“放肆!”
“本宫还以为靖远侯是个忠孝两全之人,不曾想竟是个在家打骂亲娘的败类。”
一道女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众人闻言,齐刷刷地转头朝外看去。
而被堵在门口出不去的绍知礼,听到这声音,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满头珠翠摇曳,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贵气。
她身旁簇拥着一众宫女太监,气势十足。
“瑞和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老侯爷见此情景,赶忙上前行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家里正乱成一锅粥,公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到访,这事儿怕是要闹得更大了。
瑞和公主微微抬手,示意老侯爷免礼,眼神冷冷地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绍临深身上,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满:
“本公主今日前来,是听闻靖远侯凯旋而归,本想着来道声恭喜,却不想竟撞见如此不堪的一幕。靖远侯,你还有何话说?”
“有什么可说的?我靖远侯府上的家务事,何时轮到公主殿下指手画脚了?”
绍临深开口,毫不客气地说道:
“殿下若无其他要事,臣家中尚有急事亟待处理,还请殿下回驾!”
“大胆,竟敢对殿下如此不敬!”绍临深身后一名太监出声训斥。
“阉狗!”
绍临深眼中寒光暴起,腰间佩刀“噌”地出鞘,刀尖直指那太监咽喉:
“本侯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护驾!”
宫女太监们惊呼着将公主围在中央。瑞和公主脸色微白,却硬撑着威仪:
“绍临深,你当本宫面持刀行凶,是不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臣不敢。”
绍临深收刀拱手,语气却未服软:
“臣只是恳请公主先行离开。只是臣为唐国浴血沙场,可家中却被人搅得乌烟瘴气,连妻儿都成了别人的禁脔。
难道臣为自己讨个公道,殿下还要横加阻拦不成?”
“殿下,您可千万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啊。”
江晚吟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冲着瑞和公主哀声哭诉道:
“殿下容禀,侯爷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一回来就非要冤枉妾身与人通……通奸。
妾身出身名门望族,怎会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
远儿一直都是公婆看着长大的,是不是绍家的孩子,他们又怎会认不出来呢?”
老侯爷夫妇闻言,赶忙附和称是。
一旁的绍知礼此刻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瑞和公主,好似万万没想到会让对方瞧见自家这般不堪的场面,脸色既羞窘又显得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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