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因着耳坠之事,陆璟尧看管的更严了。
她点头应好,武阳开着车出了西山别苑。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也没有风,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瑞林是对的,即使清桅对他有再多不满和拒绝,但事关程叶音,只要有一丝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会去冒险。
因为她别无选择。
院长虽然离世了,但学校念及他的功德,仍旧让赵夫人住在学校后面的家属院内,是一处安静而又有文化气息的宅子。
清桅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太太到了,还有几位年轻的学生,男男女女,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人,正轻声谈笑。
武阳虽然拿了命令跟着清桅,但他也知道,四少对四少奶奶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哪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啊,故而等将人送进院子,就让一个伺候的小丫鬟跟着,自己便退下只在外面车上等着。
但这一等,便是大半天,清桅出来的时候已经近黄昏时分。
暮色渐沉,赵府门前的梧桐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武阳正靠着车门打盹,忽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清桅在丫鬟的搀扶下出院门,脸色苍白,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少奶奶!”武阳连忙迎上去,却见她一只手上缠着一方帕子,隐隐泛了红色的血丝,“您的手……”
“没事。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着了,已经抹药了。”清桅声音很轻,笔容浅淡。“走吧,累了。”
“是。”
等清桅上了车,武阳利落打转方向盘,车子很快离开了赵府。
她安静的坐在车上,夕阳的余晖透过她单薄的肩头,投下一道摇摇欲坠的影子。
好一会儿,车子开上大道,清桅问,“武阳,你知道永河三巷在哪儿吗?”
“知道,那是宣市最热闹的一条街。”武阳答。
“咱们去那儿转转吧。”清桅看着车窗外,若有似无地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