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到有可能是他的时候,清桅心里就陡然生起一股怒火,恨不能宰了他。但又觉得他本性不坏,于是就这么又气又无力的等了一下午。
这会儿真看见是他,那股无力和荒谬感更甚,"除了你,谁会以我沈清桅的朋友自居。”清桅目光扫一遍装饰极奢华的一间屋子,哪里像对待人质:“更何况搞个绑架,还绑一半怂一半……”
戴玖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那是...是..."
"是什么?"清桅逼近一步,伸出被绑着的双手:"赶紧给我松开!"
戴玖远的手指刚碰到绳结又缩回去,活像那麻绳会咬人似的:"松绑可以,但你得保证不跑..."
"戴玖远!"清桅气得抬脚就踹,"你当这是过家家?!"
"哎哟!"他捂着膝盖跳开,手忙脚乱去解绳结,"轻点!这意大利皮鞋新买的..."
绳索刚落地,清桅一把揪住他耳朵:"说!绑我来干嘛?"
"疼疼疼!"戴玖远歪着脑袋,活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我这不是...那什么...王瑞林最近..."
"你绑我是因为王瑞林?"
“就就……他”戴玖远突然梗着脖子,"他生病快不行了,昏迷着还在叫你的名字,我就……把你绑来了。”
“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戴玖远越说声音越低。
清桅的手指猛地攥紧床柱,指节泛白。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戴玖远别过脸,喉结滚动:"旧病复发,高烧三天了,约了手术也不肯去。"
屋内静得可怕,只有炭火偶尔爆出"噼啪"轻响。
清桅望着窗外纷飞的雪,眸光眨晃,嗓音发颤,"我不去。"
我与他没有再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