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二十八分,预留了两分钟的上楼时间,男人终于迫不及待上楼,掏出钥匙开门。
脸上全是迫不及待,扭了一圈后,钥匙把门锁开了。
男人像昨晚那样轻轻扭动门把手,脸上全是即将吃肉到的得意。
下一秒钟,得意僵在脸上尚未来得及退下去。
门把手扭开了,推不动。
祁宴脑海里闪过种种猜测,原想直截了当暴力踹门,但终究是害怕吵醒熟睡的人。
将手机调到这间公寓的实时监控画面,上面赫然显示门板另一边挡了一堆重物。
单人沙发、茶几……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祁宴有些不可置信将监控调到房间里面,房间的门板后面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散发着香味的肉块就在里面!
仅仅隔着两块破木板!
就两块!
祁宴咬牙,将手机揣兜里,从走廊窗户翻身爬出去,顺着水管爬到林桥房间的窗户上。
看着里面熟睡的人,祁宴咬的后牙根生痛。
他妈的,他进去一定弄死他。
单手攀着水管,另一只手去推窗户。
推不动。
祁宴这才看到窗户从里面被锁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彻底抓狂了。
明明昨晚他力度很轻啊!?
今天早上,他看监控的时候,林桥不是怀疑过了吗?不是检查过了吗?
不是没有起疑吗!?
现在是什么意思!!!
门堵住了,窗户锁了。
难道林桥还真以为他离不开他,会过来爬窗吗!?
林桥是不是高估自己了,他又不是长生不老药,他祁宴又不是非要他,至于连窗户都锁了吗?
连条活路都不给他留!!!
明明昨晚上都没有锁窗户,做完之后,他还抱着林桥到窗户上吹风降温!
隔着一层玻璃,祁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突然生出一股破罐子摔到底的勇气来。
把这碍事的破窗户砸了!
全都砸了!!!
他的人,他抱抱不行吗?
他的人,他亲亲不行吗?
他的人,他亲热一下怎么了!?
正当祁宴打算单手砸窗,彻底满足自己欲望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祁宴,祁宴顿时僵了。
又傻又记仇的白眼狼兔子。
不要也罢。
这么想,祁宴又顺着水管爬下去。
来到车前,暴力的踹了两下轮胎。
破玩意。
死兔子!
一阵冷风吹过,被欲望折磨到失去理智的祁宴终于冷静下来。
破窗而入,他才不做这掉价的事。
绝对不能让林桥看他笑话,还以为他离了林桥就活不了了。
笑话。
晚上十一点多,陈菲因再一次被祁宴的电话吵醒。
看着屏幕上“衣食父母”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陈菲因深深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有气无力道:“亲爱的祁总,您老人家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陈菲因真的服了这个时不时就发疯的祁宴,活该被林桥抛弃。
妈的,祁宴要是有老婆,她陈菲因这般通人性还不得全世界都是她老公。
“明天晚上十点,让林桥去我指定的地方,地址我已经发你了。”祁宴的语气很冷。
陈菲因猝不及防被冷到,清醒了许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狐疑:“祁总,我如果没记错,这是你放、安置、打算——”
祁宴不耐烦打断她:“就是笼子的地方。”
“您老人家,按照原计划到点直接抓人过去不就行了,还要我费什么劲。”
祁宴直截了当:“一千万,明晚见到人后打给你。”
“好嘞,能为祁总办事,是小女子的荣幸,以后有这种好事,请第一时间想到我哦,么么哒。”陈菲因一改刚刚死气沉沉的样子,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精气神。
奉承道:“还是祁总财大气粗,十分懂小女子的心思。”
几乎是猜到祁宴将要挂她电话,陈菲因忍不住问道:“可以问一下,究竟是什么让祁总改变原定计划的吗?”
祁宴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黑夜,眼神一狠:“有什么比自己主动走进笼子受尽折磨,更恐怖的事情吗?”
让林桥自己去到那个安置狗笼子的地方?
“我真的很想欣赏林桥从喜悦到彻底绝望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单单是幻想,祁宴就有些失神:“那该多美!”
陈菲因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突然有一瞬间理解林桥逃跑的决心,遇上这么一个变态,换她都不带犹豫,瞅准机会就跑。
祁宴,太可怕了!
这想法都不像一个正常人。
看着被祁宴挂断的电话,陈菲因仰倒在床上,双手大开,翘着一条腿,有些头痛,明天又得去骗林桥。
她还以为前两天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林桥了,没想到啊,又得重操旧业,糟心啊!
陈菲因有点沮丧,打开手机在计算机上按出一千万,再除以100,得出十万。
整整十万张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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