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却感激地冲她一笑,行了一礼。
两人短暂告别,沈舒韫吩咐人先将凝霜带到自己府中,自己独自进了皇后宫里。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女官又奉上一杯新茶。
姑侄俩对坐半晌,沈皇后率先开口:“想必你的内心也有诸多疑问,比如封赏侯爵之事。”
沈舒韫眼皮一跳,道:“舒韫不敢。”
皇后没有过多责怪她,只是说了另外一件事:“上月在京中,发生一件大事。”
“世家旧臣与寒门新臣打得不可开交,偏生在此处生了乱子,新起的勋贵私藏禁药,还做出强抢民女的大事。”
她已然冷了脸:“你猜猜,此人是谁?”
沈舒韫茫然地摇头。
“你的堂兄,亦是本宫的好侄儿。”
沈舒韫意识到什么。
沈家本是小族,算不上富庶,如今靠着圣上对皇后的宠爱与他们一家三口在外的军功,一家独大。
父亲又成了北羌的都护府··说是都护府,实则与藩王并无差别。
已经有旁支仗势欺人,因此圣上才会按下沈舒韫的军功,敲打沈家。
“身为臣子,当利国利民。”沈皇后道:“我知晓你心有不甘,自己在外苦苦征战,却被家中吃白饭的给拖累。”
沈舒韫确实挺不爽。
皇后倒也没有一味打击:“自然,不会短缺了你的··不是不封,而是要留给太子封。”
沈舒韫恍然大悟,连忙道谢:“多谢姑母。”
“不必谢我。”沈皇后终是满意地点头:“你带回来的那个皎皎,周身气度不凡,眉眼之间像极了本宫的一位故人,恐怕身份不一般。”
“至于要怎么做,便是看你了。”
“是,舒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