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说的那些桑拿夜店那类事,那不算调理,最多算是让自己有事可做,那不然呢,大半夜的一个人睡不着在家待着喝闷酒吗?反正都是要喝酒,我找个热闹一点的地方吧,哪怕就是看人也总是有人可以看不是么?刘维佳这个家伙也阴魂不散地来了这个夜店,我这人吧,蹭酒的人谁都可以坐在我大卡上吃点喝点,唯独就是她不行——故意的你知道吧,就是闲得无聊跟她找茬,我俩的关系正好就适合找这种邪茬,在夜店她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就把她赶走,等我从夜店出来去桑拿,又给她打电话约她下班以后过来跟我一起拿烧热的石头热敷,她要是不来我就穿着桑拿的睡衣去夜店对她死缠烂打,最后她还得来——来了呢也不定会干什么,有时候就是叫个小龙虾外卖吃吃饭,有时候一起去汗蒸那种房间里打打牌,有时候也免不了开心一下,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用一句北京话说,我那时候过得整个就是‘满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很容易找别人邪茬就是了...
被我找邪茬的还有老大,小赵那时候饭店也关门了,又一次投资失败,成天和钢蛋泡在一起,俩个人商量着走伟哥那个套路,就是从荒山野岭找一些一辈子种地的老农民给他们办贷款办信用卡,然后适当地挣点手续费——那时候我办卡的手续费看额度,五到十个点不等,他们准备收那些老农民二十个点...啧啧,说实话,这倒是一门没本的生意,起码不会赔钱不是么?不过后面他没怎么做这个事,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倒是我后面赚了一些这个钱——我相对比较保守,只收别人十个点,业务呢给了董小姐,下款后手续费我和建国平分——全民消费的年代嘛,有不少人没有这类的门路找建国帮忙,他就推给我,我就带着这帮人去找董小姐,下款以后收我十个点的提成——董小姐上班那个银行相对比较正规,她那里对资质要求很严格的,哪怕就是信用贷,起码你得有住房公积金才能办得下来,年化利率十二个点多一点。那时候我已经看透这场游戏的本质了,觉得就因为缺钱花跑去银行借钱是再蠢不过的行为,但是,谁还没点野望呢对不对,有的人为了短期内的那点拆对就不惮去用这类钱,我还能拦着人家不许吗?事实上我很少过问这些,把他们带去办了手续,下了款董小姐会告诉我,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要我的手续费就是了,我看看有没有人跟我推三阻四不付费,反了你了还——其实这个事的操作成本接近于没有,办贷款的大都是老家那边的公务员或者企事业单位的人,违规率就高不到哪里去,顺手挣个零花钱的事。有时候董小姐那一家银行下款不够用,客户还想借,董小姐自然会找她们圈子里的人帮忙操作,我其实只要偶尔请董小姐吃个饭给她张超市卡就得了,还不能给一千以上的,因为她不配我的巴结。
总之,公司散了以后我和小赵不怎么见面,但是和老大走得挺近,他一来省城就招呼我过去杨可儿那里喝酒,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和杨燕子接触的——但是,如前所述,我瞧不起她,起先的时候压根没有任何想法,顶死了就是想叉一叉她的巨雷,验验她的真假,因为她那玩意活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