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刘文斌点了一壶手冲蓝山,又挨着问过每个人的口味——给赵文启加了份焦糖布丁,知道陈梦君怕甜,特意嘱咐店员少糖做了块芝士蛋糕,到雪翩翩时,他斟酌着开口:
“雪董,听说您偏爱清淡,这家的伯爵茶冻配蜂蜜很爽口,要不要试试?”
雪翩翩指尖轻叩桌面,笑意温和:
“刘总费心了,就按您说的来。”
她眼角余光瞥见赵明阳偷偷给刘芷伊递了块薄荷糖,两个年轻人指尖相触时都红了耳根,忍不住弯了弯唇。
陈梦君把这幕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转头对刘文斌叹道:
“说起来,上次在商场碰见张芳,她还跟我夸伊伊钢琴弹得好,声乐也不错,说想让孩子往艺术圈发展呢。”
刘文斌刚要接话,手机“叮”地响了声,他看了眼屏幕笑道:
“来了,我老婆说刚停好车。”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推开,张芳提着个精致的礼盒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点赶路的红晕,往日里那点傲气全收了,对着赵文启夫妇就弯了腰:
“赵哥,陈姐,之前是我老糊涂,看不上明阳这孩子,我给你们赔罪。”
陈梦君连忙起身扶她:
“哎呀!过去的事提它干啥,孩子们好就行。”
赵文启也笑着摆手,刘芷伊趁机拉过张芳的手,小声说:
“妈,明阳爸妈可好了,刚才还夸您眼光好呢。”
张芳这才松了口气,又转向雪翩翩,把礼盒递过去:
“雪董,听说您喜欢老物件,我这有块民国的玉佩,不算贵重,就是个心意。”
雪翩翩接过礼盒打开,玉质温润,雕的是并蒂莲,她抬眼笑道:
“张姨有心了,这图案寓意好,我收下了。”
刘文斌见气氛热络,端起茶杯道:
“今天能跟雪董坐在一起,实在是荣幸得很。这也多亏有了赵哥、陈姐给的面子,恕我说一句高攀的话,以后咱也是亲戚了,希望雪董、赵哥陈姐多多照拂!”
张芳与之前那高调张扬的做派完全不同,啥也不说,只是跟着老公一个劲儿地点头。
刘芷伊则是星星眼看着雪翩翩,眼里的崇拜与敬爱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雪翩翩指尖在并蒂莲玉佩上轻轻摩挲着,玉面温凉,映得她眼底笑意更柔了些:
“刘总这话见外了。明阳虽是我干弟弟,可我拿他当亲弟弟看,芷伊既是他心尖上的人,往后便是一家人。”
她抬眼看向刘芷伊,目光落在女孩亮闪闪的眼睛上,又添了句,
“芷伊这丫头看着就招人喜欢,有空的话,欢迎到Z城去做客哦!”
刘文斌、张芳两人闻言,脸上俱是一喜。
刘文斌忙不迭地起身,双手在身侧擦了擦,脸上的笑几乎要溢到眼角:
“雪董肯邀孩子去Z城,是伊伊的福气!等回头我们陪伊伊,再叫上明阳一起去拜访您。”
张芳也跟着点头,拉着刘芷伊的手轻轻拍了拍,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方才进门时的忐忑早散了,此刻看着雪翩翩的眼神,多了几分真切的热络:
“雪董您不知道,伊伊打小就念叨Z城的戏曲博物馆,说那儿藏着清末的戏服头面,做梦都想去瞧瞧呢。”
刘芷伊被说红了脸,轻轻挣开母亲的手,往赵明阳身边靠了靠,小声嘟囔:
“妈,哪有那么夸张……”
话虽如此,眼角却偷偷瞟向雪翩翩,眼里的期待像落了星光。
赵明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抬头对雪翩翩道:
“姐,正好下个月我休年假,我带芷伊去Z城去看你。到时候你可别嫌我们烦哦!”
雪翩翩闻言笑了:
“自家弟弟弟妹,说什么打扰。戏曲博物馆的馆长是我旧识,去之前跟我说一声,我让他给你们留把钥匙,慢慢看,不用赶时间。”
这话一出,刘芷伊“呀”了一声,眼睛瞪得圆圆的:
“真的吗?雪董!我听说那儿的戏服不让近距离看,怕损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叫什么雪董,以后我就是你姐。”
雪翩翩拿起桌上的茶冻,用小勺轻轻划开。
“不过,小丫头,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嗓音好听,而且明阳说你也比较喜欢我们的梆子戏,那么你回头就抽空学一段唱给我听听吧。”
刘芷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的好的,姐,我一定好好学,争取不让你失望。”
刘文斌适时接话:
“赵哥,陈姐,明阳和伊伊也交往的时间不短了。你们看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赵文启、陈梦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赵明阳就忍不住出声道:
“好呀好呀!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陈梦君轻拍他一下,嗔道:
“臭小子,瞅你那点出息!”
赵明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跟爸不知道我的态度嘛!”
赵文启语气认真地说道:
“既然孩子们都没有意见,你和弟妹也同意,我们两口子自然也是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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