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井里大声喊:“秀莲阿姨!我娘绣的鞋可好看了,下次我让娘给你绣一双!”井里的水“哗啦啦”地响,像是秀莲在答应。桃儿看着水面上的涟漪,突然想起小时候,爹也是这样抱着她,跟她说秀莲的故事。她想起娘绣的红绣鞋,想起爷爷撒在杨树下的骨灰,想起井边的桃花,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它们藏在桃花里,藏在井水里,藏在一代代人的故事里,慢慢传承下去。那天晚上,桃儿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站在老井边。井边站着个穿红衣裳的阿姨,头发垂到腰上,手里拿着账本和红绣鞋,对着她笑。阿姨的身边,站着个白胡子老爷爷,是老根叔,他手里拿着烟袋锅子,正往杨树上撒桃花瓣;还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是奶奶张兰,她手里抱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桃花。他们都对着桃儿笑,没说话,可桃儿却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好好守护这个村,好好守护这口井,让桃花年年开,让故事代代传。第二天早上,桃儿早早地去了井边。石碑上放着一双红绣鞋,鞋尖上绣着桃花,鞋帮上还绣着个小小的“桃”字,跟她昨晚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她把鞋收起来,放在家里的木盒里——那木盒现在传给了她,里面除了她绣的鞋、二柱捡的桃花,还有念桃画的画,画里是一口老井,一棵杨树,树上开着桃花,树下站着个穿红鞋的阿姨。日子还在一天天过。老井的水,依旧哗啦啦地流着,甜得能照见人影;井边的杨树,依旧年年开着桃花,艳得像是一团火。红星生产大队的人,一代又一代,守着这口井,守着这个村,也守着那段不能忘记的过去。春天的时候,念桃会跟着桃儿去井边捡桃花;夏天的时候,王铁牛会带着孩子们在井边讲故事;秋天的时候,春桃会坐在井边绣红绣鞋;冬天的时候,二柱会把落在井沿上的雪扫干净,怕秀莲出来时滑倒。他们都知道,只要杨树上的桃花年年开,秀莲就会一直在。她守着她的账本,守着她的红绣鞋,守着这口老井,也守着这片黄土坡上的安宁。只要有人还记得她,只要还有人给她送桃花、绣红鞋,她就永远不会离开。那个穿红绣鞋、梳长辫子的姑娘,当年她站在地主家的门口,拦着抢东西的村民,眼泪汪汪的,可没人听她的。“李婆子烧的,怕是秀莲的账本。”老根叔接着说,“那账本上,记着当年村里谁去沈老爷家抢了东西,抢了多少——她是想等着以后,再把东西还回去,可没等她还,就出事了。”从战国谋臣到现代红人##第一章咸阳殿塌,写字楼起公元前332年,咸阳殿内的青铜灯盏燃着幽幽火光,将殿中众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宫墙上,忽明忽暗。苏秦身着绣着暗纹的锦袍,腰间佩着六国相印,相印碰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在肃穆的大殿里格外清晰。他站在丹陛之下,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正唾沫横飞地驳斥着秦国丞相张仪的“连横”之策。“张仪公此言差矣!”苏秦的声音洪亮,震得殿顶的灰尘微微颤动,“秦乃虎狼之国,若六国各自与秦结盟,看似能暂避兵戈,实则是饮鸩止渴!今日秦吞韩魏,明日便会伐赵楚,届时六国孤立无援,必遭覆灭之灾!唯有六国合纵,歃血为盟,共抗强秦,方能保天下安宁!”张仪坐在对面的案几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案上的竹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秦公倒是会说大话!六国各怀鬼胎,韩魏畏秦如虎,赵楚素有嫌隙,你凭什么让他们放下恩怨,联手抗秦?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非也!”苏秦上前一步,伸手展开随身携带的绢布地图,地图上用墨线清晰标注着六国疆域与山川河流,“韩魏虽弱,却扼守秦东出之要道;赵楚虽有嫌隙,却都不愿见秦独大。只要晓以利害,许以盟约,六国定能同心协力!去年我游说赵肃侯,已得赵国应允;再访韩宣王、魏襄王,二君亦愿加入合纵。张仪公,你所谓的‘各怀鬼胎’,不过是秦廷的一厢情愿!”殿内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不少人点头赞同苏秦的观点。秦惠文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晴不定,手指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他虽认同张仪的连横之策,却也不得不承认,苏秦的合纵之说确实戳中了秦国的软肋。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惊雷,狂风裹挟着沙石呼啸而至,狠狠砸在殿外的青铜鼎上,发出“嗡嗡”的闷响,震得殿内的灯盏剧烈摇晃,火光忽明忽暗。紧接着,殿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正中央的梁柱竟从中断裂,巨大的木梁带着火星和木屑,朝着殿中砸了下来!“小心!”有人惊呼出声,殿内瞬间乱作一团,官员们纷纷四散躲避。苏秦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的争辩声、惊呼声、惊雷声响瞬间消失,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天旋地转。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身边的案几,却什么也没抓住,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苏秦渐渐恢复了意识。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冰冷——身下并非咸阳殿的青砖地,而是一种坚硬、光滑且冰凉的“石板”,摸上去没有丝毫温度。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待他勉强坐起身,环顾四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眼前没有熟悉的宫墙殿宇,没有青铜灯盏,也没有身着朝服的官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石楼”——这些石楼比他见过的最高的城楼还要高上数倍,墙面光滑如镜,窗户整齐排列,像是无数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石楼之间的道路上,奔跑着许多“铁盒子”,这些铁盒子没有马拉,却跑得比千里马还要快,路过时还会发出“嘀嘀”的声响,惊得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更让他震惊的是路上的人——他们穿着奇装异服,有的人身着短褂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