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点夺来的地才值几个钱?
要是因此让国师记恨上无法赚到商业上的钱,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难道是侄儿他们没听我的话?
回到家。
门房告诉他一个好友来了,他立刻露出了一丝不忿。
“想必是他又在工作中发现了国师的不可理喻之处吧?”
表面上,他是和其他大多数官员一样、在看到国师势不可挡后低头顺从的人。
可暗地里,他一直对国师的行为极其不爽。
你搞技术也好、开商路也罢,哪怕是设报纸卖到六国攻心需要秦国所有人配合,他都可以接受。
但国师一副要把百姓提拔起来打压贵族的态度……
我家祖上在三百多年前就来了秦国,我祖先为秦国流过血、我为秦国奉献了一生,秦国的史书上有着我家众多先祖的名字和功绩!
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家应得的!
然而国师一上来就想着打压我们?
让那帮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和我们站到一起?同殿为臣?
岂有此理?!
和他一样有类似想法的官员还有很多。
他们或许以前不是很熟、只是同殿为臣时的点头之交,却在国师出现之后,因许多原因走到了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看不惯国师那轻视贵族却看重平民的思想。
当然,他们也知道眼下国师风头正盛,公开反对实属不智。
他们也从没在表面上反对过,只是暗地里一直有联络,时不时就会开个几人小会悲愤一下国师‘亲白丁远贤臣’的举动。
今日,应当也是如此。
正厅里,一个好友已经等在这,看到阚离走进来,他当即起身。
“阚兄,我听闻御史部已经有些针对国师的消息了,莫不是我们当中有谁表露了这个意思?”
阚离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道:“没有吧?”
他们对国师有意见只能暗地里发泄,谁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应该没有人这么蠢在国师还没倒台之前就表露出来。
往小了说是诽谤国师,往大了说这可是要杀头的事……
好友有些担忧:“我怕有人沉不住气露出了……”
“砰砰砰!”
一阵嘈杂声从门口方向传来。
两人扭头看去,几个玄衣卫之人带着甲士闯了进来,门房和管家都被他们推到了一边,脖子上还架着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阚离愤怒至极!
私闯民宅,还带着甲士用刀威胁……怎么?这是要把自己下狱?
领头的玄衣卫之人拿出了一纸命令:“阚离,你公开辱骂非议国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阚离都愣了。
那命令上写得清清楚楚:玄衣卫接到匿名举报和实际证据,阚离在公共场合辱骂国师、并且试图在朝堂上非议国师所为。
身旁的官员好友也愣住了。
刚才还说会不会有谁暴露了,结果那人是你?
“你向御史……”
“不可能!”阚离顿时急了:“本官从未公开……不对,是从未辱骂过国师!我对国师的支持天地可见啊!”
玄衣卫没听他解释,直接带走。
如果只是口头上的对国师不满,哪怕是辱骂,阚离也只会被关几天做个惩戒的样子;可如果有公务上的不服从、比如在执行某项命令的过程中阳奉阴违,那事情可就大了。
由于家暂时被封,等在这的官员好友也只能离开。
而随着他的离开,阚离暴露的事在他们那一群人中快速传开。
这个隐藏在官员团体中的异心群体停掉了所有联系,完全蛰伏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
国师府明确下发了公文送去陇西,以“陇西地处秦国与西域商路重要地点,需要整顿民间土地乱象”为由,开展了一次土地整改行动。
而在玄衣卫一处隐秘地点。
被软禁了一夜的阚离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顿时,他气焰就嚣张起来了。
玄衣卫仅通过一些所谓的匿名举报和一些含糊不清的证据,就将他堂堂朝廷命官带到这里来软禁。
怎么样?
这下没办法关我了吧?
肯定是我那帮好友在朝议上说出来了,国师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他整理好衣衫,站在身来准备看关押自己的玄衣卫之人怎么道歉。
门打开了。
门口是三个玄衣卫。
“阚部长,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将暂时被拘禁。”
“???”
“凭什么?!”阚离直接愤怒了:“那些证据本官都辩解过了!我没有……”
“我不是说这个。”
领头的玄衣卫之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你在陇西的亲族前天蓄意破坏了一些农田和耕牛、农具,这是故意破坏公物、对抗朝廷政策;而刚才你亲族有人给你送信,信中言及是你蛊惑他们的……”
“在下虽然不相信你有如此之蠢,但你毕竟有嫌疑、在你亲族定罪没有完成之前,你确实要被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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