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几个廷会官才知道,这是因为提升女性地位之事是大王和国师都想要干的。
“你对女子的爱惜之心,我很敬佩。”
学宫。
看着张苍拿着廷会盖印的文件来找自己,王绾满脑袋问号。
“但你这做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朝廷人手有些不足,他知道。
民间对此可能有的抵抗情绪,他也知道。
可张苍倒好,以朝廷人手不足为由,将一些初期的宣传任务加入了学宫课业里,甚至说可以允许学子们趁着放假和休息时间主动去民间调节相关事情、以赚取额外的学分奖励。
并且在对这件事的执行过程中,张苍对各地方府衙执行此任务的权力做了分配,负责执行的,几乎都是与他同为荀子门生的人,或是一些与他们交好之人。
怎么?
这是让学子们靠向法家?
同时在为你那些来秦国做官的同门们大开方便之门?
你要不是和我一样是国师的人,我特么一拳就……
“非苍以权谋私。”
张苍淡定得很:“学子们不仅是百姓心中认可的才子,更是大秦的未来,让他们参与到这种事情中,不仅能增长他们的社会见闻和经验,也能为他们埋下善良的种子。”
“难道说王祭酒愿意他们成为毫无经验、等出了学宫就举步维艰的书呆子?还是不愿意他们做出这种符合国策以及大王和国师心意的事情?”
王绾看着他,只觉得这位荀子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这两顶帽子扣下来,如果有人敢对学子们因此事说三道四,那他的人生也基本走到头了。
“至于多数人与我有关之事。”
张苍冷笑一声:“不是我瞧不起天下学派,只是苍以为,在这件事上,我夫子的思想更合适!”
“我的师兄、师侄们,哪怕为人性格有差异,但都是与我同在夫子门下进学过,他们绝不会失了底线,也绝不会忘了夫子之言!”
“王祭酒,您觉得呢?”
王绾思考了两下,无奈点头。
荀子的书和思想他了解过,也正因为如此,在这种事情上,人性本恶的荀子教出来的弟子,执行起来真比其他人要可靠。
儒家说着有教无类,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女子大先生出现过,岂不是有些不对?
墨家教义里虽有平等,可他们的平等也太他妈平等了……
法家可以说是一群听命的工具人,只要大王和国师点头了,那他们就不用考虑。
其他的思想学派,与女子之事都打不着干系,也可以无视。
“你说得对。”
王绾点了点头:“不过我虽是祭酒,但学宫提倡言论自由、辩论之争,加上许多学子都与各家派系有牵连,我发完命令后,还得你去说服其他先生,以免节外生枝。”
“这是自然,苍定不负老师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