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馆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一个另一个坐诊的医官快速走了进来:“外面来了许多百姓,他们……”
他看了看周围床上躺着的这些先生们,大部分伤势都不重,只是淤青红肿之类的,休养几天就能好,少数几个断了骨头。
“他们不知何故,把你们这些人说成了是不顾婴孩死活的恶人,为了礼法忘记了道义。”
“……”
“我等从未干过什么事啊!”有先生一脸懵逼的说道。
但他们终究是聪明人,只是想了一下就把罪魁祸首猜了出来。
“张苍贼子!”
……
张苍在国师府的池塘边站着。
目光看着水面之下的鱼,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拿着一把鱼饵时不时扔一些进去。
张苍身形修长,再加上长得也挺好看,这个动作配上微风吹起的衣袍,逼格极高。
“国师。”
张苍看到李缘走来,率先行礼。
“你知道外面那些先生们要找你吗?”
“知道。”张苍点了点头:“找我的同时,他们估计还在一边跟百姓解释,他们只是不愿意学子们参与,并不是反对我。”
“你还真猜对了。”
李缘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们原本打算来国师府的,但在医馆外面就有人忍不住去跟百姓解释了,以至于从医馆到国师府两条街的距离他们走了半个时辰还没走到。”
张苍料到了,这正是他的目的。
不这样做,那些先生们又怎会如此卖力的解释只为讨一个清白呢?
而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会知道,学宫先生们其实也是支持的,侧面把学宫也拉上了自己的船。
只要学宫这个文人聚集之地不反对,百姓自发的反对就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李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会被人夺舍了吧?这种既打人、又诬陷,还拉别人上船的阴谋你也干得出来?”
“国师,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你别诽谤啊!”
李缘当即不干了,你说我躺平好色我不说什么,但你说我心黑可不行!
张苍看着他,轻声说了句。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这不是您说的吗?”
“让先生们参与为国出力,有何不可?”
“他们想必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却还是在给百姓解释;那是因为他们可以选择不干。”
“只要他们能承受身败名裂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