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军兵临新郑城下的时候,韩王派去秦国的特使也到了。
然而出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
当听说新郑城是在韩王的王令之下准备最后一战,宦者令当即就呆了。
韩王要有这勇气,还会我派去秦国?
“两位将军,我家大王绝不可能下这种命令啊!”宦者令直接给王翦和另一位军长跪下了:“这肯定是有人假借韩王之令想要抵抗秦国天兵,这是假的啊!”
王翦摸了摸下巴:“你是说,有人在新郑城中,无视了韩王的态度,假传王令,然后戒严了全城?”
宦者令张了张嘴,很想说是的……
可如果是这样,韩王这位子是怎么坐到今天的?
哪怕是张家要联合其他一些忠心韩王的大臣联合逼宫,但除非韩王默认,否则怎么可能在新郑城这座韩王的大本营里做到呢?
难道韩王的王令连王宫都出不去了?
开什么玩笑!
“多说无益,攻城吧。”另一个少将军长提议道。
秦王是允许韩安投降了,但现在是韩安自己要抵抗,那能怪得了谁?
本身秦军将士就在这一路走来的过程中憋了一肚子火,本以为是来赚军功的,结果韩军知道秦军战力和武器的恐怖,所以没胆子抵抗,百姓更是直接欢迎他们打来。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座坚城能打,那还犹豫什么?
王翦陷入了思考。
“用炸药吧,炸城墙炸开,然后通告全城,降者不杀。”
少将军长皱了皱眉,这样一来,一旦破城之后,除了极少部分韩军精锐或者大家族私兵外,其他大部分普通韩军士兵估计都会投降。
只是他和王翦虽然都是军长,但他只是少将,王翦是中将,他得听王翦的。
没多久,当秦军的数十门大炮拉出来准备攻城时,意外出现了。
城墙上出现了一阵骚动。
短时间后,骚动居然演变成了混战。
这让秦军将士看得一脸疑惑。
“估计还真让他说对了。”
王翦看了一旁的宦者令一眼:“可能真是那个张家和一些大臣联合起来的假传韩王之令的,但是现在许多士卒和民夫看到我们要动手了,怕了。”
韩军本来就不想或者不敢和秦军打,百姓更是无比欢迎;他们被强令守城本就心怀怨气,如今看到秦军二话不说准备大炮洗地,心里的恐惧顿时就爆发了出来。
话音刚落,城中忽然传来一阵杀喊声。
于是接下来,新郑城的气氛很是诡异。
城外,秦军整齐列队,他们还没进攻呢,城墙上、甚至城内,都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机不可失!”王翦直接下令道。
“大炮散开,对着其他城墙部位进攻,把其他韩军士兵的勇气也给我打散;调盾牌兵和力士组成方阵,去把城门炸开!”
“派人去城墙下大喊:韩王已经投降,秦王接受,如今城中是反贼作乱!降者不杀!抓住反贼一人可免一次死罪,抓住两人以上者可获不等奖励!”
“否则一旦破城,抵抗者一律按反贼论处!”
随着令旗挥动。
秦军的大炮稍微放低了点角度,直接对着新郑城墙发出轰鸣。
炮声随着硝烟响起。
城墙上,混战也开始了延伸。
一些韩军士兵在一些基层小军官们的带领下,直接对曾经的上司和袍泽发起了攻击。
面对一些上级和贵族的呵斥,一些士卒彻底忍不住了。
“他妈的,你们让我们自己在前面送死,你们当督战队?你们怎么不去看看秦军的大炮,城墙都在动啊!”
“韩王都降了,我们只是在拥护韩王的命令!你们这帮反贼!”
“兄弟们,杀到城门去,开城门!”
“……”
或许一开始,他们还对秦军的战力只停留于“听说”的层面。
可当大炮让城墙都开始动摇时,哪怕城墙还没塌,但许多人心里的勇气塌了。
大炮已经是这样,那火枪呢?
热气球呢?
秦军以前战力就强,现在又有了如此强大的火器,连楚国精锐都被秦军爸爸打儿子一样给灭了,我们算什么?
当人们心中的恐惧占据主导地位后,任何秩序都会崩塌。
此刻新郑城的许多韩军士卒,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过后,城门直接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城门之后,原本被放置了许多土石和杂物,一些正在搬运的士卒在这剧烈的冲击之下只感觉手臂发麻、耳朵都被震聋了一下。
再之后,又是几声爆炸响起。
城门被炸塌了。
几声剧烈的爆炸彻底将许多韩军的恐惧引发了出来,在秦军那“降者不杀”的承诺下,许多韩军士兵和民夫都放下兵器跪倒在地。
于是秦军冲进来后,看到的是又一座投降的城市。
对此,秦军将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是默默的服从军令——因为违抗军令滥杀无辜的后果,是不仅他们要被剥夺军人身份送到矿场里去和奴隶挖矿,还会通报家乡、家人所获得的荣誉也会受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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