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损了一半……”天竞变魔术般的拿出一块桂花糕,她笑着咬了口糕点,碎屑沾在唇角也浑然不觉。正要继续,她忽觉自己多言,剩下的话便和糕点一起含混在嘴里。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料指尖残留的炭灰又蹭了上去,活像只偷吃不成反弄花脸的小猫。
“一半?”白钰袖指尖的气旋骤然停滞,悬在半空的花瓣簌簌落下。她望向天竞的眼神里带着懵懂的探寻,却见对方突然别过脸去,假装对袖口炭灰产生了莫大兴趣。
“没,没什么,不用管我……”天竞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她正用袖子拼命擦拭鼻尖,反而把炭灰抹得更开了。那枚绣花针突然从白钰袖袖口飞出,针尖挑着天竞一缕散乱的发丝,在阳光下晃啊晃的。
“现在试着用炁将线穿进去吧。”白月忽然并指划出一道弧光,悬空的绣花针顿时颤若蝉翼。针眼在晨光中扩张成金色的光晕,细线如灵蛇般昂首,与白钰袖指尖未散的气旋遥相呼应。
“唔……”白钰袖凝神屏息,眉心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指尖的炁息明明已凝成丝缕,却在触及针眼的瞬间溃散如烟。那绣花针悬在晨光里,针眼倒映着她焦急的眸子,仿佛在嘲笑她的笨拙。
白钰袖不安地攥紧了衣角,细白的指尖将裙裾揉出层层褶皱。她咬着下唇望向那枚仍在半空晃动的绣花针,针尖反射的寒光刺得她眼睛发酸,可此刻她引出的炁息却像受惊的小兽,刚触及针眼就四散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