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爸的注视下,李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还真是长肉了。
或许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不知不觉中,竟然中年发福了。
此刻。
李非心中忽然一阵惊慌,轻轻的叹了口气:“真是......武者的耻辱啊,看来确实该练一练了。”
于是李非抄起了镐头,干起了不知多少年没有碰过的农活。
热汗很快冒了出来,还真是舒坦多了!
一个上午的劳作过后。
中午。
李非的老爸亲自出马,在后院里支起了两个柴禾灶。
老妈带着秦素素带着铮儿,在附近捡了一些枯枝,蒸了一大锅白米饭,又炒了几个家常菜。
炊烟袅袅升起。
李非和老爸站在一旁,看着老妈和秦素素,铮儿忙忙碌碌的样子,终于找回了一些久违的充实感。
老爸往周围看了看,开始帮着秦素素规划起来:“这里搞一个鱼塘,这里搞一个蔬菜大棚,还要搞一个花园......”
李非频频点头:“嗯,嗯,您老是专家,您说了算。”
看着这后院里的一大片空地。
李非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自己第一次来到秦家大院的时候,这里曾经的兴旺和人来人往。
不知不觉中,进入中年的秦素素,也开始寄情山水,进入了种花种菜,享受农家乐的阶段。
这倒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装腔作势。
秦素素是真的在享受劳动。
而种菜,种花,钓鱼,农家乐.......
这其实是每一个中国人最终的归宿。
老爸说的一点也没错,劳动专治小资病。
在劳动中完成了播种,浇水,栽培,收获的全过程,自然会从这万物生长的规律中,得到了收获的满足。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便是几千年来,中国人所寻求的道。
所以中国人不会空虚,不会在功名利禄中迷失了自己,而显然,外国人并不懂这样的人生哲理。
大锅菜炒好了。
大米饭盛上了桌。
很像是一家人的祖孙三代围坐一团。
秦素素试着吃了一口米饭,然后露出了笑颜:“叔叔,阿姨,这柴禾灶做出来的饭菜,就是比煤气煮的香!”
李非的老妈含笑点头。
老爸立刻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嗯,烟火气嘛。”
秦素素忙道:“叔叔说的对!”
此刻。
李非从秦素素的眼中看到了诚恳,她是真心觉得李非的老爸,说的这些话都是人间至理。
所以这世上最真的真理,往往掌握在最朴素的人手中。
愉快的一天过去了。
晚上。
小院里。
二老已经安顿好了,孩子也睡了。
李非洗了个澡,躺在双人床的一边,如往常一般翻看着手机。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许久。
秦素素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用吹风机吹着披肩的长发。
吹风机发出的噪音中。
秦素素忽然说道:“孔家完了。”
李非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好奇问道:“谁?”
秦素素平静的说道:“四房,孔家,被调查了,孔家那位大公子才刚下飞机,就被带走调查了。”
李非本能的问道:“被谁调查了?”
秦素素反问道:“你说呢?”
李非秒懂。
“哦,阿迈瑞卡。”
在这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里,吃下了三房之后迅速膨胀的孔家,已经被端上餐桌了。
被阿迈瑞卡盯上了,自然是死的透透的了。
说话时。
秦素素吹干了头发,缓步走了过来,依偎到了李非怀中,二人心中同时生出了心有余悸的恐惧感。
李非轻声说道:“咱们可真是侥幸。”
秦素素轻柔的应了一声: “嗯。”
许久。
秦素素才幽幽的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李非应了一声:“嗯。”
这些道理李非以前不懂,现在是真的懂了,这句话得看怎么理解,可大多数人的理解都是错的。
这话的重点不是“天地不仁”,也不是“刍狗”,而是在于“万物”。
所以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说天地无情,对这世间的万物,以及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所以这话得反过来理解。
不论一个人是富贵还是贫穷,是显赫还是碌碌无为,在天地大道面前都是一只“刍狗”罢了。
说的是众生平等。
又所以。
人不能站在“受害者”的立场去看待这个世界。
否则就会得到完全错误的答案。
二人唏嘘了片刻。
天色渐晚。
秦素素忽然腻着声音问道:“你说......我留长头发的样子好看吗?”
李非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秦素素看着李非心不在焉的样子,捏起粉拳捶了过来。
用粉拳咣咣的砸了几下,秦素素忽然翻身坐起,打开了床头柜,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雪白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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