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其实并不是很难,主要是要用心,当时我要不是下定决心掏茅房,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费清叫人把死者家属请了过来,死者的父母和妻子到了,我们把画像送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竟然惊愕不已。
原来这人竟然是死者的表弟。
这人也不姓田,他姓崔,叫崔大同。是死者舅舅家的孩子。
我说:“那他为啥要杀害自己的表哥呢?”
死者家属这时候纷纷摇头,死者父亲说:“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
死者的妻子却喊道:“为啥不能提?我也想知道大同为啥要杀他表兄。”
死者父亲大声说:“住嘴,没有你说话的份。”
死者母亲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死者父亲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不追究了,这是我们的家事。”
好说歹说,一家人什么都不说了,第二天吵着要回去,没办法,把人送走了。
不过接下来我接到了一个令我吃惊的消息,方大同并没有离开神禾窑,他还躲在神禾窑内。
这神禾窑实在是太大了,里面三教九流做什么的都有,但是想藏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费清找人搜了三遍,也没有搜到任何线索。
我不禁怀疑道:“是不是人溜出去了?”
费清摇着头说:“不可能,我们进出的管理非常严格,不管是进出,都要经过三道手续。任何人也别想在这方面造假。”
朱泉哼了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是人制定的规矩,就有打破规矩的时候。”
费清摆着手说:“不可能的,负责进出的人,是我二哥。我对我二哥还是了解的。”
费老二也说:“就是,我家二哥刚正不阿,谁也别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阿飘对着我点点头说:“确实,二哥这人做事靠得住。”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只能相信,我小声嘀咕:“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费老二说:“这神禾窑里面有一百九十八间铺子,常住人口三千二百人,相当于外面的一个小县城了。要是有人成心想藏一个人,还真的不好找到。”
我问阿飘:“你哥应该知道他还和谁关系好。”
阿飘说:“我问过了,我哥不知道。”
书生此时突然说:“神禾窑里有寡妇吗?或者说是大龄独居的女子?”
阿飘说:“你的意思是,崔大同住在女人家里,被女人藏起来了?”
书生点头说:“很有可能,也只有女人会为一个男人这么做。再说了,我看方大同这人长得很不错,能说会道,他想获得一个女人的芳心,应该不难。”
阿飘看向了费清说:“大姐,我觉得书生说的颇有道理,我们应该重点查一下神禾窑里的寡妇和单身女子。”
费清点头说:“我这就安排,就算是把神禾窑翻一遍,我也要把这个崔大同给翻出来。”
费清又秘密地派人找了三天,把神禾窑里的每一个寡妇和单身独居女子都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我和书生、朱泉在神禾窑内四处走动,这里四通八达,被挖的像是蜘蛛网一样,我们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倒是找到了一个理发店,我们都理了个发回来。
这里理发是真贵啊,外面国营理发店,理发是一毛钱,这边竟然要五毛,理个发五毛,还不如买个推子自己推了。这老头也不见得理得多好,也就那样吧。不过刮的挺干净,从我的脖子上,脸上,刮下来不少汗毛。
我们走访,很多人都说见过这个人,但是又都没有太大的印象。说明这崔大同以前经常来这里,无非就是来踩点的。
他知道自己的表哥经常来这里玩,他就是要在这里杀了自己的表哥。
他们之间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呢,死者不肯说,想知道,就只能去死者家乡去打听了。
我能想到,费清肯定也想的到,我不想提醒费清做啥,显得我多聪明似的,净显摆了。
果然,我们刚吃完饭,阿飘就来找我们了,她对我们说:“大姐说派人去查了死者和凶手的恩怨,你猜怎么的?凶手崔大同的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都死了,于是崔大同到了自己的姑姑家,也就是死者家里。在这里,他受尽侮辱,饭都吃不饱,村里人看他可怜,总是偷偷给他吃的。”
我说:“为啥要偷偷给?”
“因为崔大同的姑姑要是知道谁给他吃的,就会去骂谁。最关键的是,崔大同的姑姑和姑父,还霸占了崔家全家的家产。”
书生问:“崔家很有钱吗?”
“崔大同的父母是做古董生意的,家境还算殷实。”
我小声嘀咕:“古董生意。”
我怎么觉得崔家和我们是同行呢!我们在以前管得不严的时候,也自称是做古董生意的。现在国家不让大家做生意,一切生意往来都必须是国营,就算是自己种点菜去卖,都要卖给供销社,要是卖给个人,那就是走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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