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看到了秦若兰苍白的脸色,生怕她真的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和远在南疆的秦老将军交代?
秦若兰倔强摇头:“我不去,我要看着哥哥、看着哥哥无事才走……”
侍女劝不动,求助地看向李怀肃。
知道今日之事必须赶快压下去,不可再闹,李怀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只得向秦若兰:“孤送你回去。”
众人身后,来福手中的风灯飘飘忽忽。太子殿下对这位秦侧妃,可真好啊。
她又等了一会儿,李怀肃走后,玄甲卫依旧将那处围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无奈,来福只得暂回到云媞身边。
李怀肃把秦若兰送回院中,好生安慰了她一番,直到她服下了药,躺在床上安稳睡着,李怀肃方才离开。
可也不得歇息,秦佑川还在书房里等着他审。
沉吟半晌,李怀肃推开书房的门,猛地一愣。只见秦佑川褪下上衣,跪在地上,背上是他自己用随身的软鞭,抽出的一道道血痕。
与牧云安指甲抓出的痕迹,交叠在一起。
李怀肃轻咳了几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臣……不起来。”秦佑川艰难道:“殿下,请赐臣一死!”他心中只觉羞耻难当。
秦家的男儿,应该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不该、不该死在女人身上!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得认。
李怀肃:“孤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若有什么隐情,说出来,孤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