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直接叫爹了,肯定不会错的。”
“哪个小孩不会说胡话,万一是大人故意教的呢。”
“我看李大人一点都不心虚,这肯定不是她的外室。”
如今两个孩子已经开口,李云毫无选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源儿,淞儿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不认他们。
请求夫人可怜可怜我们母子,我入不入府都不重要,两个孩子得认祖归宗啊。
只要夫人能同意让他们兄弟认祖归宗,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夫人气得要死还不能表现,做什么都愿意,重点是李云能做什么,创造什么价值。
她身边又不是没有丫鬟伺候,何必做那种落人口舌的事。
“这母子三人哭得这样凄惨,我看不像演的。
男人不常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有那么多女子找上门来,这李大人并不清白。”
“源儿,淞儿,快给夫人磕头。”
这种硬要逼自己认下的感觉让李夫人心梗,利落的退开,两个孩子也明显磕的不情不愿。
“我可受不起,这其中是否有误会?老爷,你怎么看?”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此生除了夫人就再无别的女子,这样的污蔑本官不认。
你们不知是受了谁人指使,再闹下去也是无法达到目的的。”
李云已经绝望,她没想到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李父依旧不想要两个孩子。
“李郎,你怎么能不认两个孩子,你这样他们得有多伤心。
夫人,你看看两个孩子,跟李郎长得很像的,这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虽然她并不觉得说过几句软话,态度并不强硬的李夫人是什么好人。
但李夫人是李府的主母,李父那边行不通,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在李夫人头上。
“是啊,李夫人,真的很像唉。
作为孩子的嫡母,你可不能让夫君的血脉沦落在外。”
“胡闹,我夫君并不认识此女,怎么能只凭相貌相像,就将来历不明的小孩接进家中。
况且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说我是该信我相处20余年的夫君,还是信你?”
来历不明四个字把他们母子伤得体无完肤,都是因为李父的不作为,才导致他们现在的处境。
“做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亲爹是谁。”
“可这养在外面的,谁能保证她的相好就一个。”
“小孩子演戏可不能演得这么好,这里大人十有八九是去看过他们的。”
“没想到被人人夸奖的爱妻典范,只是掩盖得好罢了,外面不知道玩的有多花呢。”
“那这李夫人岂不就像是傻子一样,任他夫君在外面乱来好些年,孩子都这么大了都没能发现。”
“谁知道呢,睁只眼闭只眼呗,不接回来也碍不到她什么。
将来李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生骨肉的,还有什么不满足。”
被外人如此不客气的当面议论,李大人自然觉得丢脸,怒火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挽回自己的名声。
“既然你冥顽不灵,非要如此纠缠,那就滴血认亲吧,也好让你们死心。”
正常的滴血认亲李云自然不怕。
她此生是真只有李父一个男子,非常确定两个孩子的父亲就是李父。
可李父那副信誓旦旦的表情,说水没被动手脚,打死她也不信。
放在桌上的白瓷碗里面装着水,清澈无比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李云就是很心慌。
“这水,我想仔细检查一下。”
李父非常的不客气,“你是想在里面加东西吗?我劝你适可而止。”
李父终于走下台阶,在自己手上扎了一针,血滴入碗里。
丫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在李源手指上戳了一下。
两滴血看着并没有相融的迹象,李父非常的满意。
笑容已经爬上脸颊,正准备让人将他们母子撵走时。
李确兴奋的大喊道:“融了融了,是亲生无疑,李郎,你为何不愿认我母子。”
她边说还边让开,想要让李夫人和围观人员过来看。
“夫人,您看,我真的没有说谎,源儿淞儿都是老爷亲生的。
淞儿快过来,你哥哥都验了,你也验吧,免得以后还有流言蜚语重伤你。”
丫鬟已经被这番变化给搞懵了,这跟吩咐的完全就不一样啊。
李云直接抢过丫鬟手里的银针给李淞扎了一下,李淞很乖巧,没有哭。
此时他在想将来一定要努力上进,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不让母亲再受这种屈辱。
有后台好事者不怕事的,已经凑到桌子边上了,稀奇的盯着碗里的血。
“真的相融了啊,李叔叔,你真不厚道,怎么能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
你这样,两个孩子该有多伤心,多痛苦啊。
我相信昱白若是知道自己还有两个弟弟,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说话此人也算是京城二代不继承家业,受宠纨绔子弟的代表。
父亲祖父都是在官场有一席之地,他人缘极好,常常招呼有名的公子哥一起聚会。
李昱白就曾经拒绝过他的邀请,那副清高孤傲不愿和他们为伍的模样,他就很不爽。
明明在朝为官的李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李家跟他们家比起来说是破落户也不为过。
却因着夫妻俩对外经营的形象,成为京城的典范,风云人物。
自己的母亲就很羡慕李夫人,因为他俩的事,父母还吵过架。
如今这李大人给自己立的“贞节牌坊”塌了,小公子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四处宣传。
李家的三个儿子都全得父母真传,在外面各顶各的会装。
京城多少闺秀的芳心都被他们掳过去……
反正小公子就是看他们李家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