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着比男子更坚韧的心智,
而且朝堂之事,从来都容不得半分私情,
贤哥哥被废,是因‘谋逆’之罪,
是他自己识人不清,行事欠缺,智谋不足,
才会落入如今的境地。”
她与上官婉儿年纪相当,知道此时上官婉儿与心上人分离的痛楚,
可她不能顺着上官婉儿的心意说一些违心的话,
只能用这般冷静甚至近乎无情的话点醒她,
免得她被情绪裹挟,做出连累自身的事来。
她目光望向李贤离去的方向,
听着上官婉儿的哭声,声音又柔了些:
“我昨日去见母后时,
还听见她吩咐王公公,
让沿途州府多照拂贤哥哥的饮食起居,
连巴州住处的炭火和过冬的棉衣,都提前让人备妥了。
母后心里是记挂着贤哥哥的,
只是她身为天后,
肩上扛着的是大唐的江山,
是天下百姓的安危,
很多事,不能只凭母子私情做决断。”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她知道天后虽行事果决,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却也并非铁石心肠。
“公主所言极是,是婉儿太过狭隘了。”
上官婉儿抬起头,眼眶虽仍泛红,却已平复了许多,
她对着太平微微颔首,语气释然。
“天太冷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太平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将双手缩进袖中。
上官婉儿应了声“是”,
便跟着太平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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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真的非常好,
不仅品性澄澈,三观端正,
更承继了女皇的风骨与气度,
不愧是女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