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避着那男人的目光,祁时宴蹙着的眉头越拧越深,有家室的人了,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些话,如坠地狱。
他望着转过脸去的女人,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南栀,你非要这样一次一次拿着一把无形的刀子这样剜我的心,一刀又一刀,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我有多痛吗?
“呵!”
干巴巴的一声笑,拉开了窗前的帘子,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她抬了一下手臂,用手去挡这一道光。
祁时宴朝着楼下看了去,果然看到了那一道矗立着的身影。
“南栀,你好样的。”
他紧咬着牙齿,后槽牙几乎快要咬碎:“到这里来见我,还把他给带上,你就一点儿都不怕,不怕我会……”
不怕我会吃醋,会嫉妒,会发疯,从而对你做出些什么吗?
南栀看不到此刻的男人攥紧的拳头,更看不到那一双眼睛里,呼之而出的愤怒,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人给捏死。
可那女人却非要踩在他的底线上来回横跳:“我们是夫妻,妇唱夫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就那样看着那一张讨人厌的小嘴,听着那些讨厌的话语。
当有一天,她满心满眼,嘴里说着的都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的时候,祁时宴发现,他除了悔恨,别无他法,他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
沉沉的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悔恨,充斥了悲痛。
这一个人,她也曾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嘴里喊着他的名字,脑子里想着他,不管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有离开。
要他怎么去接受,又如何去释怀。
明明,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无法再去靠近她一分。
真的,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刚刚你说,要我提要求,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我吗?”
南栀感受着空气里那一丝的危险,吸气又呼气,拍了拍血色抽尽的脸庞:“你先说,只要你把乐乐还给我,什么我都……”
最后面“答应你”三个字被她给咽下,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只要不是那样的要求,什么她都答应他。
“和墨逸尘离婚,将离婚证拿到我的面前来,我就让你见乐乐,否则,一切免谈。”
祁时宴无比霸道强势的说道。
对不起,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愿意继续做这一个恶人。
啪!
颓然之间,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脸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你做梦!”南栀咬牙切齿说道。
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她,还是冲动了啊!
“你真无耻!”她一字一句说着。
徒然间被打,祁时宴脸偏向一旁,一脸的怅然,有些懵。
“我无耻,那你呢?
南栀,这五年间,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上次一个端木夜澜,现在又出现一个墨逸尘,你就那么缺男人,那么禁不住寂寞,那么……”
“贱,是吗?”
看着面前的男人,越来越显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五年了,多少的委屈与艰辛,又承受了多少才走到了现在。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没有问过她一句,这些年她有多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说过一句:你辛苦了。
没有任何一句暖心体己的话,而是质疑她南栀是一个耐不住寂寞到处乱搞的荡妇。
“不多不少,刚刚好养了个后宫,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我的贱。
一个女人要在这个社会上去和男人们去抢饭碗,没点本事傍身怎么行。
我比不得那些千金大小姐,身子金贵,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我只认钱。
所以豁得出去,找我的男人们自然是前仆后继,不然,”
转过脸,将即将夺眶的眼泪给逼回眼眶,她不要哭,不要在这一个男人面前哭,她不要让他认为,她南栀就只会用自己的眼泪来让男人疼惜。
“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一个女人,是靠着什么将一个孩子给养大,将他给养得这么好的?”
明明那般委屈,痛苦,爱与恨交织,缠绕,脸上却是不屑:“靠什么,当然是靠男人了。”
“你非要,”望着面前的女人,男人心中无言的痛:“这么夹枪带棍的同我说话吗?”
闻言,她眸子紧缩,夹枪带棍,祁时宴,到底是谁先夹枪带棍的?
我为什么夹枪带棍,你不明白吗,不是你逼着我,要我这样来面对你的吗?
许久许久。
“我要见乐乐。”
心底无声的惨笑,她撕扯着嗓子说道。
“我说过了,要见乐乐可以,同墨逸尘离婚。”
祁时宴低沉的声音,没有商量的余地。
“乐乐是我的儿子,留在我的身边,我能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我能让他的人生赢在起跑线上,南栀,你呢,你能给他什么?”
心口尖锐的疼痛,可又不得不面对这最最现实的问题,她能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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