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小护士急匆匆赶过来:“先生,您母亲醒了,吵着闹着,一定要见您。”
男人点了一下头,跟在了小护士身后,往病房里赶去。
顾铭泽接了个电话,实验室里有事,他不得不立即赶回去。
看向病房的门口,带有一丝的担忧,伯母现在人也已经醒过来了,母子俩正在说着话,确实是没他什么事了,于是拜托那名医生帮忙照看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他,转身便离开了。
病房里。
沈秋兰一脸病容,正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祁时宴朝着母亲走过去,心情沉重,伸手将母亲给扶住:“妈,您才刚醒,就别折腾了。”
沈秋兰听着儿子关怀的话语,微微愣了一下,几秒过后,问道:“南栀呢,她怎么样了,儿子,妈想去看一看她。”
看出来儿子的神情不太对,又补充说道:“她……是不是还在怨我,不愿意原谅我,都是妈的错,不应该那样的逼她,我去找她,我跟她道歉。”
“妈!”祁时宴阻止住母亲:“您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别回头又把身体给搞垮了。”
浓密的黑眉皱了一皱,快速解释说道:“她……她也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不会怪你的。”
“那她到底怎么样了啊?”沈秋兰急切的问道。
“她……”祁时宴迟疑一下,长睫垂下,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又咧唇一笑:“挺好的。”
沈秋兰“额”了一声,心里却咯噔一下跳。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一下她,不然,妈心里不放心。”
沈秋兰动作很快,一把拔掉了手腕上的输液针头,祁时宴拦了,但根本拦不住。
“南栀,孩子,妈对不起你啊!”
隔壁的病房里,传来沈秋兰的声音,边说边掩面低声啜泣。
祁时宴上前将她从床边拉开:“妈,您就别再添乱了行不行?”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妥,立即调整了说话的语气:“您也别太自责,她现在这样,跟你没关系。”
真正逼迫着她的人是他,将她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也是他,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真正的刽子手。
望一眼床上毫无生命体征的女人,他搀扶母亲起身:“妈,我先送您回病房,她也累了,需要休息。”
沈秋兰舍不得走,却被儿子一把强势的给拖走。
一回到病房之后,关上门,沈秋兰突然双腿一弯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段时间因为生病,又各种检查各种折腾,她老了很多,此刻更是老泪纵横。
“儿子,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南栀就不会……不会成为植物人,她还那么年轻,乐乐也还那么小,对不起啊,是妈太自私了。”
一阵捶胸顿足:“都怪我,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怪我都活到这把老骨头了,却还那么的怕死。”
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儿子:“时宴,是妈老糊涂了,妈不该那样的去逼她,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妈说什么都不会……更加不会要你跟着一起去逼她。”
“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他忍着痛,要将母亲给搀扶起,沈秋兰却固执的不肯起来。
“时宴,有件事,妈今天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祁时宴问道。
“念念……念念她是祁家的孩子,南栀她没有背叛过你,在那三年里,她没在外面同任何除你之外的人有过乱七八糟的关系,念念就是你们的女儿,是真正的祁家人。”
他一脸的震惊,有些难以接受:“这怎么可能,那个孽种,不是她和赵德贵……不可能,念念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儿。”
那个女人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赵德贵更是亲自告诉了他,那个孽种就是南栀同他生的,而且亲子鉴定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却又来告诉他,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是他误解了她,那个孽种是他的女儿。
这也太……什么狗血剧,他接受不了。
“那个时候老爷子还在,你爷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他就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会去接受一个不是祁家血脉的孩子?
我们祁家一直以来最重视的就是血脉,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确认念念是祁家的孩子,她连进祁家门的机会都没有,他老人家至于在临死之前咽着最后一口气也一定要你点头娶她?
时宴,你那么聪明,以你对你爷爷的了解,你觉得可能吗?”
“那,亲子鉴定又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年他就是怕会出错,所以是让祁时亲自去办的这件事,祁时是他最信任的人,不可能会背叛他,更不可能会在私底下做什么手脚,祁时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他没那个胆子。
“在念念出生之后,我和你爷爷就各自做过亲子鉴定,如果不是确认念念是祁家的孩子,你觉得南栀她能在祁家待上三年那么久吗?”
“所以……”
沈秋兰起身,将儿子给拉到床边,母子俩面对面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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