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女人失忆了?”
看祁时宴这模样,又听他讲起那女人失忆了的事情,从他的神情上来看,不像是在开玩笑。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以三年前那女人的身体状况,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铭泽故做轻松的往祁时宴的肩膀上搭了搭:“这也没什么的,老祁,你也想开些,那女人三年前那样的身体,她能保住一条命,能醒过来,这已经是老天开眼了,对不对?”
“话说得是没错,可…”
祁时宴抬手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铭泽,我在意不是她失忆这件事,她可以不记得我,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现在的她,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端木夜澜。”
他抬了一下头,又说道:“刚刚,我跟端木夜澜,我们两个人打了一架……”
未出口的话被顾铭泽给抢了先:“但没想到,她站在了端木夜澜那一边,从而忽视了你,而你,没法接受,被她当成空气一样的忽视,是吗?”
祁时宴满眼苦涩,一双眼布满血丝:“是,我接受不了,她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不记得我,可为什么偏偏要用别的男人,来朝我这里扎刀子”
他捏拳锤向自己的心口:“铭泽,我也是人,我这里有血有肉,不是钢筋铁骨,也会痛,会难受。”
顾铭泽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转脸,看着男人一脸痛苦的模样,出言:“老祁,你现在这么痛苦,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种报应呢?”
“老天爷其实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曾经,那个女人为了你,甘愿牺牲奉献掉自己的一切,那个时候,你可曾心疼在意过?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无辜惨死,那个时候的你,又可曾心软过,体会过一个母亲的心?
你将她的心无情践踏碾碎,捡起来继续碾压踩到脚底,那个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人的心不会是一天两天就冷却的。
一根稻草不会压死骆驼,可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所以,祁时宴,接受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