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的恶心,龌龊,好不好?”
“我摸你是恶心,龌龊,他摸你就是温柔,体贴,是这样吗?”
男人眼中,无声的沉痛,压在心口上的石头,瞬间结冰凝固,又无声无息的碎裂。
“祁时宴,我和澜哥哥不是你想的……”
“唔~”唇被堵住。
轻微的刺痛感,他咬住她的嘴皮:“你们吻了多久,三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十分钟?他又是怎么吻的你?”
手紧紧按住她的两颊,先是浅浅吻了一下,问道:“是这样?”
接着,加深这个吻,直到她要呼吸不过来了,一下将她松开:“是这样?”
之后撬开她的牙齿,极致霸道的攻陷,又问:“还是这样?”
明明,是那样深情的一个吻,明明这一个吻蕴含他那样多的情感,可在这一刻,完全的变了味儿。
“祁时宴,你……”
全程,她就那样睁着双眼,目睹着他亲吻着她的样子,一滴接一滴的眼泪,从那双眸子里滑落了出来,打湿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南栀愣住,望着他眼角处的那一滴泪,直愣愣的看着。
这个男人也会哭,会掉眼泪吗,为了她?
“你们做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姿势?”
男人菲薄唇瓣还在喋喋不休,根本是就不打算放过她。
“XX式,XX式还是XX式?”
“你闭嘴!”南栀怒吼:“祁时宴,你就是个疯子。”
“是。”
他倒是不否认。
“我是疯子,一个快要被你给逼疯了的疯子。”
脸抬起的那一刻,豆大的一颗眼泪,像是珍珠一般滴了出来。
忽然的一噎,声音轻到仿佛是不存在一般:“所以,能不能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疯子?”
女人嘴角牵起一抹惨淡的笑,她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个字。
稍稍过了一两分钟,她说:“不是要去派出所调档案吗,走吧!”
祁时宴脸上一抹苍白的笑,原来,就连一个安慰,也要这么吝啬啊!
闷闷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好,走。”
祁时宴开着车,南栀坐在副驾,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往派出所赶。
中途的时候,南栀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候,已经到了派出所门口,腿上盖了他的外套。
派出所内。
祁时宴报了自己的姓名,生日,籍贯和身份证,甚至还流利的说出了结婚证上的编码。
对面的女警,纤长的手指快速的敲打着键盘。
“二位,查出来了,你们确实是夫妻关系,登记方式为,网络申请,这些信息都是开诚布公,是做不了假的。”
电脑屏幕被转了一圈,定格在了他们面前。
南栀盯着电脑上的结婚信息,还是摇头:“我想你们真的搞错了,我不叫南栀,我叫余莺,生日还有籍贯这些都对不上,我真的不是这位先生的妻子。”
她转过脸,看了眼旁边的人:“或许是因为长得相似,才被他误认为是他的亡妻,但我真的不是。”
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所以,我请你告诉这个人,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余莺?”女警将屏幕转回去:“说一下身份证号,我查一下。”
南栀将自己的姓名,生日,籍贯,身份证号,甚至就连星座,都又报了一遍。
五分钟后,女警摇摇头说道:“女士,根据你所提供的身份信息,确实是查到了一位叫余莺的女士的信息。
不过从这上面显示的信息来看,她已经于八年前过世了,死亡原因为尿毒症晚期救治无效死亡。”
她将电脑屏幕转过来:“这里有一些她的个人信息,还有生前的一些照片,你可以看一看。”
盯着电脑屏幕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南栀觉得天旋地转,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死了,不,是余莺死了,早在八年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澜哥哥每天“莺莺”“莺莺”的喊,他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喊着这一个的名字的时候,面对着她,代入的又是谁的脸?
还有,如果她真的不是余莺,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会拥有那些记忆,还是说,有人将那些记忆输送到了她的脑子里?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团又一团的迷雾,白茫茫一片,她看不清了。
“所以,我真的是南栀?”
女警嘴角绽出一抹笑,她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儿,但还是耐心的说道:
“是的,这位南栀小姐无论是身份信息还是相貌,和你都匹配得上。”
“你看,”她又将电脑转了过来:“这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你和祁先生登记的日期是在三年前的秋天,在此之前你还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这上面信息都在,你可以自己看的。”
从派出所出来,坐在车上,她脑子都还是混乱的。
如果说从一开始,澜哥哥就知道她是谁,可却因为她记忆的偏差,而故意的配合着她,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骗她呢?又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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