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的客厅,女人质问着对面的人。
祁时宴苦涩的抿了抿嘴唇,端木夜澜到底给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就那么不值得她去信任吗?
“在你心里,我就是……”他气到唇色泛白:“就是那么阴险狡诈的小人吗?”
如同被人给当头淋了一盆冰水一般,又像是被一根针轻轻的刺伤了皮肤,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后劲儿大。
那双深眸之中,不甘与委屈,女人看不到。
端木夜澜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三楼的某个房间,女人将房门锁死,不管外头的人怎么喊,她就是充耳不闻。
脑子到现在还是乱的。
好在澜哥哥安全了,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只是,她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就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还没问澜哥哥,余莺的事情呢!
“这猪脑子!”她伸手,敲了下自己的头。
澜哥哥真的会欺骗她 ,利用她,会伤害她吗?
不可能,澜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余莺,可在那些余莺的记忆里,澜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
那男人又在房间外面喊,还有张妈,声音一阵一阵的,算了,要是不想被搞到崩溃,搞到精神分裂,还是开门吧!
下楼,饭菜已经摆到了餐桌上,荤素搭配还有汤,盛菜的盘子,骨碟,小到一个汤勺,都十分讲究精致。
两个人无交流,她拿起汤勺要往碗中盛汤。
“咚!”祁时宴手中的筷子一下拍到桌上。
这个人,又发什么神经?
“怎么做事的,说了多少回了,夫人对葱和虾米过敏,这汤里怎么还有这两样,想不想干了?”
张妈解释说道:“先生,今天的午餐是新来的营养师搭配的,她并不清楚夫人对葱和虾米过敏。”
“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张妈,你可是祁家的老人了。”
张妈低头,有些愧疚:“对不起先生,是我办事不力,晚餐前我会同她说的,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
南栀很清楚,他就是因为上午澜哥哥的事情在生闷气,趁机发泄。
“行了,下去吧!”他挥了下手,又吩咐:“把这汤拿去倒了。”
南栀心里也一直憋着气:“就一碗汤,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有气冲着我发就好了,何必要中伤他人?”
张妈本来是要上前去将汤给撤走的,听到女主人发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汤到底是该撤还是不该撤了。
只好是站在一旁,候着,等着主人家发话。
祁时宴又招了一下手:“你下去吧!”
下一秒。
碗和汤勺都被他给夺走了。
快速的将飘在汤面上的葱和虾米用筷子挑干净,再将碗端回给她:“喝吧!”
南栀看了他一眼,埋头。
几分钟后。
“祁时宴,我要进祁氏。”南栀突然开口说道。
几秒的诧异,看女人的眼光带着一丝的复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祁氏,家里不好吗?”
“是挺好的。”她眨眼,视线看过去,尽量与他保持在一个平视的状态。
“就像你说的,我是这宅子里的女主人,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可我不想做被你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再美的花,如果长期见不到太阳,都会枯萎的,难道不是吗?”
她据理力争,试图去说服对面的男人。
祁时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视线慢悠悠的,不是他不愿意,只是这女人,从她进祁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没工作过。
他有自己的私心,并不希望她去。她只要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就好,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他祁时宴的女人,并不需要到外头去抛头露面刷存在感,他只想将她给珍藏在身边。
“你是不是无聊了,要是实在想找些事情做,这样…”
他想了一下,问:“你喜欢什么,琴棋书画,我帮你请老师到家里来教,这样你也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
南栀也是正面硬刚:“我又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学什么琴棋书画。”
看了看男人那一张脸,迟疑了一下,低垂着的脑袋又抬起:“祁时宴,说白了,你就是想把我像一条狗一样给拴在身边。”
她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愿—意。”
说完后,额头上冷汗淋淋,即使怕她也绝不退缩:“就算我是一条狗,朝着你摇了尾巴,你也总得丢一根骨头吧,更何况我不是。”
一张小脸,无比倔强又无比的任性:“虽然我不知道从前的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我不知道那本日记里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内心里的孤独和绝望,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呐喊,都在说她不快乐。
一个女人,她将自己一生之中最宝贵的青春奉献给了一个家庭,可她又得到了什么?”
她已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绝不气馁,要心平气和的同他去谈,可说着说着,又忿忿不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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