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恩拿出合同,自己先签了字,之后将合同推给了南栀。
“南小姐,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她用笔在乙方的位置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字体工整,笔锋劲道有力,微微一笑,同对方握手:“合作越快,谢谢您如此的信任我,我一定会好好将这个项目给做好,不让您对我失望。”
凯斯恩十分满意,满眼是对面前女人的欣赏:“南小姐,我已经在期待我们的下一次合作了。”
“散会吧!”
凯斯恩离开之后,祁是宴忍着脾气,生硬的说道。
会议室里,刚刚还喧哗无比,这一会儿,寂静无声。
直到男人发出了确切的命令,才一个个摇晃着脑袋,走出了会议室。
到了最后,只剩他们两个。
“我…”他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喉咙里塞了一颗酸枣,堵得他难受。
“开会为什么要故意绕开我?”
她声音很轻,但还是明显听得出,在质问他。
“我…”他想解释,他这么做有他的考虑,但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清。
这个女人,她太聪明又太敏锐。
“对不起!”
说不清,道歉总行了吧!
硕大的眸子望向他,一直没说话,最后她将目光别开,那一眼,说不出的失望与失落。
“就像刚刚秦总所说,这是一个男人的战场,你其实并不希望我到这样的战场里厮杀,你只希望我做一个被摆在家里没什么用的花瓶。”
被戳破了心事,他急切说道:“我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她是他祁时宴的老婆,就该同所有富豪们的太太一样,过奢靡富足的生活,没有必要跑到公司来,非要吃这一份苦。
他祁时宴的女人,要做的不是吃苦,而是享受,他心甘情愿将一切都捧给她。
为什么一定要进入职场,过被人指点,质疑甚至是诋毁的这种生活?
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就算证明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女人最终的归宿不还是家庭,家庭才是她该证明自己的地方,才是她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
“不。”她眼神坚定:“你不是怕我受伤害,你只是从头至尾都不相信我罢了。”
只是不爱罢了,真正的爱,即使身处低处,也会拼了命的将对方给托到最高处,将对方的成就当作是自己的。
而面前的这个人,他是不允许她踩着他往上爬,更不允许她爬得比他还要高,他不允许,她有任何一点的光芒遮住他。
他只想她,做他身后的那个人。
“如果,你希望我回归家庭的话,我会将辞职信写好,亲自交给你,不过,能不能让我将手里面的这几个项目做完之后?”
“真的?”男人的眸子亮起:“你真的愿意……”
南栀只觉得累,什么都不愿意多说。
这个男人或许爱她,但也仅仅是爱她,但却从来都没试过去了解,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他想要的始终是一个女人站在低处瞻仰着他,是那一根线始终握在手上,以便随时掌控一切。
而她想要的,是自由,是公平,是他们并肩齐行,灵魂的契合。
但终究,是她太天真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
同凯斯恩的合作还算顺利,只不过他留在国内的时间有限,只有一周的签证。
这一周内,她除了处理工作上的问题,剩余的时间都用来去陪这个对一切都极为挑剔的老外到处游山玩水。
祁时宴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每一次两个人一块儿出去,总会派人偷偷跟在后头,不会让那些人被发现,但每一次她就是知道,有人在偷偷的盯着她。
好在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凯斯恩回了他自己的国家,那人才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手里头的几个项目都正常进行,她也开始旁敲侧击的开始教给小谢一些东西,吩咐一些事情。
小谢学东西很快,从一开始的笨拙到后面一点就通,有时候只需要她一个眼神,她就已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南栀还是很欣慰的,等到某天自己离开,至少不会是群龙无首,一团糟。
虽然挺舍不得的,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她是愿意去迁就和妥协的。
她爱这个男人,自己的一条命都是他当年一次一次的守护才保下来的,为了他去牺牲一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距离苏韵瑶和秦沐风的婚礼也越来越近。
虽然没办法再去给她当伴娘,但也是真心的替她高兴,能够嫁给自己爱的人,且对方也真心相待,这是多少女人一生的夙愿。
……
这一天,一位身穿浅灰色的老人步履蹒珊出现在了创意部,当时正值中午,人都去吃饭了,祁时宴给她买了盒饭,她比其他人都更早的用完了餐。
“请问,总裁办公室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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