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珍侧着身,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脸:“好羡慕这种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啊,学姐,你现在应该特别幸福吧!”
南栀眼底闪出泪花,她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也不确信,像她这样的人,有没有幸福的资格,能够嫁给自己年少时候最想嫁的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最大的幸福。
她和祁时宴,虽然偶有矛盾,甚至争吵,冷战,但每一次,他都是第一个给她道歉,让着她,哄着她,没什么不良嗜好,也不乱搞男女关系,她被外人针对欺负了,他也是第一个就站出来维护她。
对比大部分人的婚姻,她应该算是很幸福了。
她再挑剔,她自己都要觉得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可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们之间到底是隔了什么,总让她没办法去真正的靠近他,亲近他。
她努力过了,但真的无能为力,看着那一双深邃幽沉的眸子,她有时候会觉得害怕,恐慌。
明明他才是救她于水火的那个人,是她心中的英雄,可为什么,她会怕他呢?
“不早了,睡吧!”她说道,翻了一个身。
望着旁边的女人,宛然一笑:“师娘,我要抱着你睡。”
“好,抱着睡。”
女人宠溺的声音说道。
不一会儿,她呼吸平稳,梦呓中呢喃:“师娘你真好,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傻孩子,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我睡着都会笑醒。”
南栀窝在师娘的怀中,痴痴的笑了起来。
******
张嫣在给许茉莉打电话。
故意压低着声音:“许总。”
电话那端传来许茉莉的声音:“怎么样,那个女人,你们解决了吗?”
张嫣恨得直掐自己的大腿:“对不起啊,许总,是我没用,南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勾引人的法子,不仅在创意部站稳了脚跟,连董事会的人也对她赞赏有加。
总裁又跟她跟得紧,我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啊!”
“废物一个!”
许茉莉生气得直咬牙:“你们跟在我身边三年,竟学会打嘴炮了,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抵不上。”
张嫣给自己叫屈,许茉莉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了出来,一直在骂骂咧咧。
南栀就站在厕所隔间的外面,没有出声去打扰里头的人。
“对了,许总,您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呢?”
许茉莉一张脸无比狰狞:“什么高就不高就的,都是南栀这个女人,她害我找不上工作。
害我处处被人排挤,投了那么多份简历,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要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行了,你不用管了,她害我至此,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正要挂掉电话,隔间的门被人一下给推开。
一只手快速的夺过张嫣手里的电话。
“许茉莉,你这背后蛐蛐人的本事真是见长,你说是我害的你,我怎么害你了?”
“你…”许茉莉涨红了脸。
“你找不工作,是你自己没有真本事,没有人肯要你,也是因为你从来都只会纸上谈兵,却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来。
那你安排人在公司里故意针对我,偷换我的项目书,偷拿我的公章,一桩桩一件件,我又怎么同你算?”
“许茉莉,你如今过得这样惨,不应该从自身找原因吗?
却要把莫须有的罪名赖到别人的身上,别逼我把你当初偷拿公司机密文件的事情告诉给祁时宴。”
咚!
电话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有类似杯子摔落在地的声音传出。
几秒过后,那边挂断了。
许茉莉指甲掐入掌心:“南栀,贱人,我们等着瞧!”
南栀犀利的视线落在张嫣的身上:“给你五分钟时间,整理好你自己,到我办公室来找我。”
五分钟后。
总监办公室。
“南…南总。”
张嫣忐忑不安的喊了一声。
南栀轻笑了一声:“这会儿倒是喊我南总了?”
面对这一个眼神,张嫣心跳得更快,开始哀求:“南总,刚刚…我是被许茉莉这个阴险狡诈的人给引导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认不清局势。
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不要开除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失去了这一份工作,孩子的补课费,老人的赡养费都成问题。
我以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求求您……”
南栀在心里头仔细的想了,张嫣这个人,骨子里头算不上有多坏,工作能力也是有的,就是容易犯蠢,被人给牵着鼻子走。
她确实是几次三番的针对她,但却并没有对她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她不像祁时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开除人,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个隐患。
“张嫣,我自问,从接手创意部以来,我待你不薄吧!
你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我也全当是看不见,没去计较,但不代表我就是瞎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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