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玩?”
就在她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天空接连三声巨响,这个天气就是这样,猝不及防间,倾盆大雨顺势而来。
大雨之中,男人的话如一把把的冰刃直捅她的心脏。
“当然只是玩一玩了,否则你以为会是什么,你觉得我会对你动真感情是吗?
像你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还一身的病,我但凡是有点脑子都不会爱上你。
我现在玩儿腻了,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癞皮狗一样的黏着我,真的很烦。”
女人一张小脸,惨白如女鬼,头发被打湿,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
雨水一滴滴滑过那一张脸,不,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她自己的泪水。
大雨之中,有人举了一把黑伞站到了墨逸尘的身边。
是刚刚车里坐着的那个女人,她长得可真好看,异域风情的美,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比她要好听,他们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怎么那么久,还没说清楚吗?”
艺娜举着手中的伞,拿出毛巾给他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下雨了,先走吧!”
“好。”转过身面向着艺娜,声音温和如风。
最后望了那女人一眼,丢下手中的伞,揽着艺娜,走了。
“墨逸尘!”
她追上去,嘶哑的声音在大雨之中透着股撕心裂肺的绝望感,若在从前,被这般的羞辱,她早就掉头走了。
可现在,她只想努力这最后一次,努力的抓住她的光。
墨逸尘转身,大雨淋透了他的身,眉眼也湿了,豆大的雨打在他身上,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大雨之中,她轻轻朝他一笑,眼中的伤痛无人看透。
“我爱你!”
她说,声音在雨水中显得很大声,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可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
这个傻女人,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挽留着对面的男人,试图去抓住生命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光亮。
“你爱我?”
墨逸尘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还当我是从前的那个墨逸尘?
只要你勾一勾手指,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你掉几滴眼泪,说一声爱我,我就会眼巴巴的像狗一样的跪舔着。”
那张脸,再没了记忆中的温柔,一字一句无比绝情:“南栀,你也配?”
手一勾,便将旁边的艺娜给拉到了怀里。
低头,毫不犹豫,吻上那一张红唇。
一吻过后。
脸上变了又变,垂眼扫向雨水中女人:“你说你爱我,就是爱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去了吗,你的爱,可真低贱,我不要也罢。”
她颓然后退一步,这一刻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已经陌生到,她不认识了。
“我没有。”脚下踉跄,连连退了好几步,她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墨逸尘,在同你婚姻存续期间,我没有背叛过你。”
“没有?”男人的脸上更加的冷漠:“你的记忆可真是好。”
她没有?
那当初又是谁将那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他的面前,又是谁将那一份录音交到他的手上,只为了要他签字,放她自由。
她一句失忆了,不记得了,就可以将一切摘除得干干净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
面前,是男人铁青着的一张脸,是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可怕。
“逸尘!”雨越下越大,雨声逐渐淹没了她的声音。
她不得不用尽力气更加大声的说道:“我想跟你说一下,当年的那一个孩子,是我没用,没能将他给留下来,对不起!”
“你还敢跟我提孩子!”墨逸尘捏紧拳头,几乎是在嘶吼:“南栀,你有种!”
转过身,一把将身边的艺娜给拉进怀里:“我们走!”
上了车,男人一脸深沉,默然了很久同身边的女人说道:
“刚刚谢谢你配合我演戏,如果我刚才的行为有冒犯到你,你可以给我一巴掌。”
艺娜说:“既然是要演戏,当然要演得像一些,我是不会怪你的。”
雨实在是太大了,车子在雨中艰难行驶。
彼特一面开着车,问后排的人:“伯爵,雨实在是太大了,要不然再待上一天,明天再走吧!”
墨逸尘望了一眼身边的艺娜,对着彼特吩咐:“去机场。”
“外公的身体等不起,并且我在这个地方也了无牵挂,多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艺娜想说些什么,可她天生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人,现在的墨逸尘正在气头上,她也怕自己说错一句什么正好就堵在他的枪口上。
也对着前排的彼特说道:“听他的吧,去机场。”
后来的墨逸尘,怎么样都想不到,他这一走,竟成了与她的诀别。
若是能够早早的预料到,他想,他就是排除万难,也要留在她的身边。
直到看到了她在他走后留下的一封又一封无法寄出的信,他才真的相信,那个女人曾经爱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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