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1
“可能,我脑子有病吧!”
她答非所问,说了这样一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经意间,目光瞟向她:“不是。像祁时宴这样的烂人,你还犹豫什么啊!”
他心中带着疑惑:“难不成,你对他还存有感情?”
不免开始火大:“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欠吃不欠打,他都这么对你了……
他这个人,连自己的哥哥和大伯都能下死手,更何况是你,别哪天他将你给玩儿死了,你还……”
“够了!”
南栀呵斥:“我跟他之间,关系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两人都沉默着。
大概一刻钟之后。
她仰头,眸子闭上,而后睁开。
“我需要考虑一下,你也不需要再对我激将法。”
祁泽恺点着头:“好。”
他翘着二郎腿,给她剥了一只橘子,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要不要来一个,很甜的,补充大脑维生素。”
南栀伸手接过,没说谢谢。
杀死她女儿的凶手,不配她一个“谢”字。
“亲眼看着一个身处高位的人从最高的地方跌下,落入尘埃,坠入地狱,你觉不觉得这比亲自杀了他更解恨?
只要你跟我合作,等我将祁氏收入囊中,到时候,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绝不阻拦,怎么样?”
祁泽恺不死心的看向她。
南栀也望着他,唇瓣轻启:“我说了,我需要考虑一下。”
祁泽恺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相互间都不说话,气氛一度冷寂,死一般的沉闷。
不知这么坐了多久,南栀起身,刚要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大门处,一阵嘈杂的叩门声,声音渐次变大,到最后甚至有些粗鲁。
祁泽恺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吩咐祁安:“去开门。”
随后,从沙发上起身,南栀也起身,要跟着一起出去,却被他一把给按回到了座位上。
门“哐当”一声响,门开了。
和他想的不一样,门外站的不是祁时宴,而是一位陌生的男子,后面跟了几位小弟。
正是昨天过来找事儿的那几位。
“你是?”
祁泽恺看着为首的那男子,问道。
那人也不多言,直接将身后的箱子提到手上:“你要的五百万,准备好了。”
祁泽恺伸手就要去接那箱子:“动作还挺快。”
端木夜澜一把将箱子扯回到自己身边,目光如炬:“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先生怕不是忘了?”
祁泽恺淡然一笑,说道:“行!”
同祁安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十分优雅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先进屋,进屋我们详谈。”
一行人被请进了房子。
南栀起身,看着突然出现在了视线里的人,半秒过后,眸子黯淡。
脸色一下就又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段记忆,两种人生,相互交织缠绕,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根麻绳一样。
绳子的两端站了不同的人,一个往左边拉,一个又往右边拉,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或者直接就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是余莺了,所以不该对面前那个试图操控她人生的人再保有一丝的情感,这个人的出现也不会再影响到她一丝一毫。
就是面前的这个人,每隔一年的“惩罚”,他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比起祁时宴,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总能想到新花样。
而她,心甘情愿的承受一切,只想快一些将“杀人犯”这一个头衔给甩掉,身上的包袱越背越重,最终身体也垮了。
直到后来,事情一点一点的浮现,清晰,她才发现,自己活得有多么的可悲,可笑。
就连“杀人犯”这个头衔,也都是面前这个人强加给她的。
人这一生,就好似一个闭环,环环相扣,无法逃离。
曾经因为余莺这一个名字,她备受着折磨与屈辱,那五年里,身体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她,她欠了一个人的一条命。
她努力拼了命一般的挣钱,只为赎清身上的罪孽。
余莺,可能是老天觉得我们有缘,所以安排我短暂的成为了你,拥有你的记忆,感受着你的感受,体会着你的情感,可我终究不是你,所以,对不起啊!
端木夜澜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满眼关心:“莺莺,对不起,是澜哥哥不好,澜哥哥来晚了,他……”
他指向祁泽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跟澜哥哥说,如果他有对你做什么,澜哥哥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没有。”
南栀摇头,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人,她想开口,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从哪里说起,是以余莺的身份还是南栀的身份,她不知道。
她需要点时间,来让自己调整。
“来,澜哥哥现在就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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