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他起身,一颗一颗系衣服的纽扣。
女人侧着身子,她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
祁时宴站在床边,看向背着她的那道身影,忽而又躺过去,侧身从身后轻轻的去拥抱她,亲吻着她的头发。
而后才离开,腿还没好利索,走路的时候,有些内拐。
“来人!”
出了房间门,他下了命令:“看好她,从今之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一步。”
他下楼,沈秋兰就在楼梯口等着他。
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又要关着她?”
祁时宴被这一巴掌打得头偏了一下:“妈,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不管难道任由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吗?
你到底还要将栀栀折磨成什么样子,她有抑郁症,你这样关着她,会出事的啊!”
沈秋兰苦口婆心,可祁时宴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固执的认为,只要她怀了孕,只要女儿出生,她就会原谅他,他们就能重头开始。
“妈,从明天开始,你回老宅去吧!”
“你又要开始撵我?”沈秋兰不肯:“我不走,你是我生的,是我的儿子,你要撵我走,这是犯法的。”
他烦躁不已,立即喊了人来:“送老夫人回老宅。”
四名保镖出现。
“妈,你岁数大了,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我先送你回老宅,会找几名稳妥的人过来照顾你。”
沈秋兰被四名保镖拉着,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是无奈。
从别墅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去公司,而是驱车去了程老教授的研究所。
“呦!稀客啊!”程老脸上浮着笑容,朝着他身后望了一眼,正要问一句,我的学生呢?
祁时宴开口:“程老,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要同你说。”
“先…先坐。”程老招呼着。
转过身准备给他沏茶,祁时宴说道:“不用了,我说完就走了。”
程老坐到他的旁边:“什么事,你说吧,祁总。”
祁时宴犹豫了一下,开口:“我和南栀,打算备孕,所以此后,研究所的工作她没办法再胜任了,希望你能尽快的找到人来接手。”
“什么,备孕?”
他还记得,此前她曾声泪俱下的说她蹉跎了岁月,还说此后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会好好的去走接下来的路。
所以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又备孕,那不是他所认识的南栀,不是他的学生。
看到了老教授眼中的猜疑,祁时宴道:“程老,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首先,她先是我的妻子,其次才是你的学生。”
程老问道:“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吗?”
祁时宴:“是我们夫妻二人共同商议之后的决定,希望程老您能尊重我们的决定。”
程老不再说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之后。
祁时宴通过手机监控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
女人空洞茫然的双眼,她半靠在床,两只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腹部,一次比一次用力,像个机器人一样,反复不断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马上打通家里的座机,厉声吩咐:“上去两个人,把她的手给我绑起来。”
想了想,又道:“还有,房间里所有尖锐的物品全部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