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单纯的想着,或许家里面多来一些人,多多的热闹一些,她能开朗一些。
晨会过后。
厨房里。
“早饭好了吗?”
他问,佣人回复:“好了,要给夫人端上楼吗?”
“给我吧!”
祁时宴接过了托盘,一步一步朝着三楼上去。
“栀栀,睡醒了没,我要进来喽!”
每一次进她房间,还是会习惯性的敲一下门,而后再进去。
那女人又坐到了飘窗上,两条腿儿搭在防护栏的栏杆上。
祁时宴心扑通扑通直跳,站在飘窗下面,一点点的靠近,将那个正做着危险动作的女人给抱了下来。
床边。
他将碗里的白粥一点一点的吹凉,勺子放到她唇边:“来,我们吃饭,栀栀,张嘴。”
女人强硬的将脸给扭到一边,她就是饿死,也不接受他的施舍。
“乖,听话,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女儿,多少吃一些,好不好,否则,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女人背向着他,吐出一口浊气。
她不肯配合,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仓促与慌乱,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栀栀!”他很有耐心的哄着她:“听话好吗,我们就喝一口,一口就行好不好?”
那语气,神态,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几岁大的孩童。
而那女人,就当他说的话是在放屁。
祁时宴,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让我有多抗拒,多恶心。
一顿早饭,从早上的八点一直哄到了快十点。
整整两个小时,他好话说尽,各种哄,这个女人硬是听不进去,不张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一次,在哄女人的这件事情上,他受了挫,满心疲惫,很是崩溃。
眉心一拧一紧,他该怎么办,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心中正郁闷,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我来吧!”
祁时宴回过身,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沈秋兰精神抖擞的站到了面前。
“妈,不是让您在老宅待着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秋兰说道:“时宴啊,你是我生的,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你和栀栀的事情我都听人说了,人啊,一到了某个年龄段,最想的,还是留在自己最亲的人的身边,你就别再撵妈走了行不行?
还有,照顾栀栀的事情以后就交给我吧,好不好?”
祁时宴点了一下头,让开床边的位置,沈秋兰接过那一只碗。
“好像有些凉了,我去热一下。”她朝着床上的人笑了一下,出去了。
房内。
男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女人的头。
一下一下,手指插入发缝,当真的温柔极了。
一只手将女人瘦弱的身躯给拥入怀中,那眼中,柔情似水,仿佛随时都要溢出来。
“你是因为那一枚戒指在生我的气吗?”
他问,而后承诺:“你放心,等我们婚礼的当天,我一定给你一枚合适的戒指。”
他垂眼,轻轻的吻着她手指上的那一枚戒指。
“这个先戴着,别取下来,好吗?”
沈秋兰热好了粥,端着进了房间。
一下一下将碗里的粥给吹凉,端到她的面前。
奇迹发生,她不仅张了嘴,还一把将沈秋兰手上的碗给抢了过去,自己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
很快的就将空碗给还了回去,她还抬起眼,看了沈秋兰一眼。
祁时宴犀利的目光,将一切细节捕捉。
如此区别对待,她是真的视他为洪水猛兽啊!
心里针尖扎着一样,不,是比被针尖扎着,被百虫啃噬还要疼。
沈秋兰又道:“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主,你啊,就安安心心的去忙工作,家里什么都不要去管。
一切都有妈妈,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她拍了一下儿子的背:“去吧!”
现在是农历的六月底,业务订单最多最大,最频繁的时候,他也确实要忙起来了。
最后望了那女人一眼,她没回头,没在看他。
又将视线落在母亲的身上,沈秋兰朝他点了点头。
心有不舍,但还是出发,去了公司。
旺季,忙碌是常事,就怕这么连轴转,有些人会有情绪,他必须得赶回去坐阵,盯着些。
前脚,祁时宴刚走,房间内的女人连装都不再装了,一把将床头上搁置着的空碗给推到地上。
碎片四起,沈秋兰看了她一眼,蹲下身正要去收拾,也被她给推了一下,狠狠的摔倒在地。
掌心朝下,正好按在一块白瓷瓦片上,手掌心里,一片鲜血淋漓。
沈秋兰只是轻轻的看了掌心一眼,抬起头:“是妈自己不小心,不怪栀栀。”
又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片全部捡起,利落的收拾完,才又找了棉签绷带给自己包扎。
“栀栀啊!”沈秋兰叹了一口气:“妈也是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妈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实在难受,就哭不出,不要忍着,会憋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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