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愿意同我说话,不愿意面对我,是吗?”
双手按在她两边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她被迫着与他对视。
他还是那一句话:“没关系的,我说过了,我可以等,等有一天,你愿意面对我,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的。”
澎湃的情绪肆意滋长,埋头,菲薄的唇瓣亲吻着女人的唇角。
而后,脸皮贴上女人的肚皮,听里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一阵胎动,肚皮一阵抖动。
“念念!”他声音严厉:“不许调皮,你妈妈她怀孕已经很辛苦了,别再折腾她了,好不好?”
“念念,你乖一些,等你出生,爸爸给你准备好多好多的礼物,好多的玩具,好不好?”
那张脸虽然严厉,却也透着老父亲般的慈爱。
而那肚里的小生命,也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整个晚上,动静果然小了很多。
男人的视线落在女人浮肿起的一双脚掌。
不等女人反应,便将这一双玉足抱住。
祁时宴以前学过推拿按摩,恰到好处的手法,身体得到了舒缓,她竟隐隐有了丝睡意,一晚上睡得安稳无比。
南栀不会知道,这一晚,男人抱着她的脚,给她暖了一晚上的脚。
人体,足部的穴位是最多的,他抱着她的脚,给她按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天蒙蒙亮,窗外的第一缕光照到脸上,他起床,轻轻的吻了吻女人的眉眼,离开房间。
新的一天,对于女人来说,又是一天的重复。
沈秋兰将她照顾得很好,一向瘦弱的女人,难得的身上有了一层肉。
“栀栀啊,你还是得多吃一些,这样你和孩子的营养才能跟得上。”
沈秋兰将早餐端回房间,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苦口婆心。
吃完了早饭,陪她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听歌,胎教。
而后,将她换下的衣服拿去洗衣房里。
祁时宴的电话会在每天的十点半准时打进来。
“妈,我想看一看栀栀。”
沈秋兰开始收拾房间,说道:“栀栀她挺好的,你去忙吧!”
对于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没有了耐性。
反倒是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招人喜欢,让人心疼。
她漂亮可爱,懂事又温柔,就是有些太安静了。
同样都是女人,她也更能去理解共情。
这个傻姑娘啊,不是不愿意说话,她是心里有太多的苦了。
都说孩子就是当妈的命,三个孩子就相当于拿走了她的三条命,这一道坎儿,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迈得过去的。
“妈,我就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电话里,男人卑微的乞求着。
沈秋兰心软,放下手里的活儿,上了三楼的卧房,将镜头对准女人的脸。
女人轻掀开眼皮,盯着镜头看了一眼,而后转开,侧身,薄毯裹身。
“栀栀!”男人挤笑,对着手机屏幕喊:“你很困吗?”
她充耳不闻,只觉得吵。
没有得到回应,他问母亲:“妈,栀栀最近总这么困吗,用不用请个医生到家里来看一看?”
沈秋兰直接摆手:“女人怀孕就是很累很困的啊,妈以前怀你的时候,比她现在还犯困,还能睡。”
祁时宴尴尬得脚趾扣地,不再说什么。
沈秋兰利落的挂了电话。
替她掖了掖毛毯的边:“傻孩子,妈知道你不想去面对他,不想面对,咱就不去面对了,嗯。”
她叹了一口气:“可是孩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对女人。
要在男人的规则里活下去,除了忍耐又还能怎么办呢?
妈是过来人了,你啊,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等想明白了,或许就不会再这么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