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听话!”
又是这两个字,他除了会说“听话”这两个字就没有别的台词了吗?
每次都只会“听话”“乖”来回穿插,他是复读机吗?
不出去,就是死在这里头她也不出去。
她不要晒太阳,讨厌阳光,更讨厌那个自作主张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着她去面对,明明是他将她拖入了黑暗坠入的地狱,当有一天她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那样的世界,又要硬生生的将她给拽起来。
不要,她不要,不要晒太阳,不要面对,更不要他自以为是的为她好。
“南栀,出来!”
祁时宴高大的身躯扒开了草丛走了进来,一把就捉住了她的一只手。
“先出来,好不好?”
大手紧拽着,将人强势的往身边拉了过来。
“来,坐这里。”他将她给按进椅子里。
面对着强光,她的第一反应是闭眼。
不要,她不要,不要这种太阳穿透皮肤,全身都开始溃烂,灼烧的感觉。
像是一块被冰冻住了的石头,阳光照在上面,冰开始融化,她不要融化,会死的。
下一秒。
椅子被她踢倒,压在脚趾头上,她跟没有感觉一样,起身就是跑。
“南栀!”
祁时宴追在后头,追回了房间,她又将自己给关进了衣柜里。
衣柜门打开的那一刻,女人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了一个挡的动作。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祁时宴怔怔的看了女人十秒,动手将衣柜的门拉上,而后出了房间。
一周。
那个女人将自己关在房间的衣柜里,整整一周。
细细想来,之前的她也不这样,哪怕是在抑郁症最重最重的时候,自从赵德贵那天出现了之后。
他自我的认为,所有的问题还是在这个赵德贵的身上。
双腿盘下就坐在衣柜旁边,他并没有去打开衣柜,也更加没有去打扰衣柜里的那个人。
在这一刻,他承认他是真的动了杀心,可又觉得就这么将人给杀了,有些太便宜他了。
一双眸子郁沉无比,脸上如同被割裂了的冰块,寒气,扑面而至。
“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保镖领命,去打电话。
很快的就挂了电话:“祁总,对不起,赵德贵逃…逃走了。”
“什么?”祁时宴铁青着一张脸,又刻意的压着声音:“瘸了一条腿还能逃走,你们是怎么做事儿的,连个瘸子都看不住?”
“对不起祁总,是手下人办事不利,监管不严才让人给逃走了,请祁总责罚。”
“算了。”祁时宴摆了摆手:“人都已经逃了,我责罚你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犀利的眸子闪出一道芒寒:“不过还是得尽快的将人给找到。”
赵德贵,他欠南栀的还没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要他吃尽这世间所有的苦,不,就算是将这世间全部的苦都吃尽了,也不能抵消他对那女人的伤害。
“对了,”他问:“人是什么时候发现逃走了的?”
属下回答:“昨天夜里,今早醒来发现人不见了,应该就是在昨晚上。
底下的人今天已经找了一天了,想着一个瘸子应该也跑不远,所以想着等将人给找到再来汇报,所以才…”
祁时宴点了点头:“再去加派些人手,不管想什么办法,务必要将人给找到。”
等人找到,当然是不会再带到那女人的面前去刺激她。
不过,她下不了手的事情,他可不会手软,一定让那个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一定让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如同是在炼狱。
正说着话,一道人影冒冒失失的跳了出来。
“干什么去?”他伸手一把拧住了那人的脖子。
这才看清楚来者为何人。
“赵宇轩,你来干什么?”
他还正愁心里头的火气没处发泄,老子跑了儿子来做替补,也不是不可以。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脸色铁青一片,望向赵宇轩:“你当我这是个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想来就来?”
是他自己撞枪口上的,怨不得别人。
这个赵宇轩,从前也没少欺负她。
保镖们齐齐上阵,将赵宇轩给控制了起来。
“我…我是来找我妹妹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妹妹?”
他嘴角轻蔑的一勾:“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赵宇轩恳求的目光看了过去:“我能见一见她吗?”
祁时宴屏退了左右,领着赵宇轩进了房间,走到衣柜前,动手一推,将衣柜的门给打开。
里头一个瑟缩着的身影,只看得到一个后脑勺,但赵宇轩很确认,这里头的人就是南栀。
立即气愤上头,去揪身边人的衣领:“祁时宴,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拳头攥紧,说道:
“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她有抑郁症这事儿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放任你老子跑到这里来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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