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回到皇宫后,便立即召见了东周的两位丞相。
将东周的事情交代下去后,姬武带着元吉及一些精锐护卫,再次踏上了去往丹霞的路。
接下来在丹霞的一系列布局很是重要,姬武不到丹霞亲自掌握大局,他不放心。
一但什么事情,洪阳平一时拿不定主意,在将消息传到凉州,路途如此遥远,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
浮台城
再次来到丹霞的王城,姬武很是感慨。
想当年,田朝在世时,此地如此的繁华,不说是当天下之最,但也算得上是前列。
运河如银带穿城而过,两岸朱楼翠阁,飞檐斗拱间悬满彩灯,入夜则灯火如昼,映得水面碎金粼粼。
商船满载丝绸、香料、瓷器,自四方汇聚,码头终日喧嚣,酒肆茶楼笙歌不绝。
可如今,坍塌的城门用新漆的木板草草钉补,远看朱红鲜亮,近看却见裂缝里渗着未干的血迹。
主街两侧的残垣断壁被竖起高高的彩绸帷幕,金线绣的飞凤蟠龙在风里翻飞,掩住其后焦黑的梁柱。
酒肆废墟前摆满从民间抢征的盆栽牡丹,枯枝上绑着绢花,远望一片锦绣,近看却露着线头。
一路上,姬武看得也是直摇头。
没了游览的心思,姬武加快了步伐,径直朝着目的地走去。
南来客栈
一名全身裹着黑袍内的人,站在门口。
当姬武一行人到达南来客栈时,那名黑袍人,便快速来到姬武身边,轻声呼唤了一声公子。
姬武心中虽然很是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黑袍人前面带路。
黑袍人微微颔首,转身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引路,步伐轻盈而稳健。
姬武带着元吉等人紧随其后,踏入客栈。
客栈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往日的热闹喧嚣早已不见,只剩下几桌稀稀落落的客人,低声交谈着,神色间满是谨慎与不安。
黑袍人领着众人穿过大堂,走向后院。后院里,一棵老槐树歪歪斜斜地立着,枝叶稀疏,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黑袍人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轻轻叩门,“笃笃笃”,三声过后,门 “吱呀” 一声开了。
屋内之人开门后,见到姬武就要行礼。
姬武一把提起了这人的手,径直进入了屋子。
身后,除了元吉着,其余亲卫全都守候在门外。
“拜见圣上!”
将门关上后,黑袍人与屋子里的人同时向姬武一礼。
“免礼!”
姬武微笑着看着两人。
“这些年辛苦你二人了!”
两人正是柳清远与洪阳平。
“臣等分内之事,不谈辛苦。”
姬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楼现在怎么样了?”姬武看着柳清远说道。
柳清远立即上前一步:“回圣上,明楼正常营业,由于臣之前带着人打开城门,许多人都看见了,
臣已经不适合待着明楼了,故一直躲在南来客栈之中。”
浮台城一战,北门之所以突然被打开,正是柳清远带着人从城内打了余岩打军一个措手不及。
余岩当时防守的重点在东门,北门防守本来就很薄弱,更何况是城内?柳清远很是轻松的便夺得北门的控制,将北门打开。
姬武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清远,你这步棋走得漂亮。虽身份暴露,但为我朝大业立下大功。如今局势微妙,你暂避此处也是明智之举。”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洪阳平:“阳平,你那边情况如何?”
洪阳平眉头紧蹙,上前一礼道:“圣上,情况很是不容乐观,臣感觉田鸿飞似乎在可以疏远臣了,臣几次求见都被田鸿飞以国事繁忙拒绝了,这在以往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洪阳平原本以为圣上会大怒,意外的是,姬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淡的问道:“丹霞内战开始,田鸿飞一共向天下钱庄借了多少黄金?”
此事一直都是洪阳平经手,他对此自然是了然于心,洪阳平不假思索,恭敬回道:“圣上,内战伊始,田鸿飞为扩充军备、筹集粮草,前前后后从天下钱庄累计借了八百万两黄金,这只是本金,还不算上利息。”
姬武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嗯,八百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三年内战,国库必然空虚,田鸿飞此时刚刚登基,正是需要大量用钱的时候,战时,无非是钱粮武器。
可战后,却实可远非战时可比,各种抚恤、封赏比之战争更甚,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正是找你商议银钱之时。
而不是拒之不见,除非,他有其他办法弄到钱,或者说,他想..........”
话到此处,姬武的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一旁的柳清远与洪阳平,闻言却是大惊。
“圣上是说,田鸿飞现在已经获得了丹霞的江山,他想不认账,或者是直接吞并我天下钱庄?”柳清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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