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还真能抓。
能抓,但不敢抓。
“哦?”靳柯蹙眉,实在没想到祝冠峰会这么说。
祝冠峰似乎脾气极好,还细心指点:“不如靳大人看看,方大人的腰间?”
靳柯不明所以,拧眉扫了一眼,就看到方铜腰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玉佩。
正是太子那块。
他沉了脸:“祝大人,那是太子所赐,方铜之女肆意妄为,随意给人,岂不是看不上太子、轻视东宫?你京兆府还不管?”
真是笑话,玉佩在方南枝身上,是太子赏赐,旁人有意见,也得憋着。
那是太子所为,他们哪能干涉?
可方家还当着玉佩是什么旁的物件,能全家一块用,在谁身上都作用一样?
祝冠峰打开折扇,似有些无奈的扇了两下,又合上折扇:“可这玉佩,是太子亲口转交,借给方大人用一日的。”
说来巧了,知道影四是陈氏部曲,他一早就去了方府。
后来太子和方南枝小姑娘一起回来了。
三人一同审问影四,也没得了旁的有用的,对方就是不说陈氏部曲要做的事。
可他又是陈子君的人,奉命行事,没法对他用刑罚。
后来方银派人回府,本是要带朗月清风走,太子听闻了此事,依旧是如玉的面庞,平白多了冷意。
祝冠峰能察觉,太子动了真怒,靳柯可能要倒霉。
才有了现在的事。
靳柯神色微变,还不等他反应,祝冠峰继续道:“也是太子,请方大人来此代为问问,靳大人生了几个胆子,窥视东宫?”
这话,可就很重了。
靳柯心一下沉了,他知道太子不按常理办事,可没想到,太子会直接质问到他脸上来。
他看着祝冠峰面上的恭敬,只觉得对方是在讽刺他。
一口气憋在胸口,还得咽下去:“殿下误会了,臣不敢……”
“靳柯老狗,我看你敢的很。”方铜依旧举着大喇叭,说话那个糙。
老狗都骂出来了,靳柯脸色铁青,很想把人从车辕上拉下来,可方铜不仅有太子玉佩,还是替太子问话,也就是说,方铜的话,就是太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