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枝枝,你还有孤。孤是太子,孤是储君,孤手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的。”
清衍这话透着强势和自信。
方南枝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还是头一次清衍在她面前展现这样的姿态。
这是太子该有的姿态,是未来天下之主的霸道。
方南枝莫名就信任他,心底的不安消散了很多。
然后就是羡慕,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威风啊。
比如,外出遇到受人欺凌的人,她助人为乐,强势表示,放心,有我,我是方大人之女。
对方一听,三分震惊四分敬佩三分崇拜。
想想就兴奋,还有点小羞耻。
清衍就见小姑娘,不知为何捂着嘴偷笑,他疑惑。
他刚才说的话很可笑吗?
不至于吧。
“见过太子殿下,下官来迟,招待不周。”方铜快步过来,面上全是恭敬。
说完还训斥管家,说他和二哥不在家,就应该请少爷从国子监回来招待殿下,不然没有“男主人”在,岂不是失礼?
管家乖乖认错。
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听出来了。
方铜哪是说自家失礼,而是说太子失礼,知道自家没男子在,当家夫人也出府了,还不走,在府上哄小姑娘,多冒昧啊。
钱凤萍不动声色拧男人的腰,方铜疼的蹙眉,却不吭一声。
钱凤萍是埋怨他,这是干什么?人家太子刚给了玉佩,帮了大忙,让他去大闹天宫,怎么事一办完,这人就反过来为难太子。
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可方铜觉得,这事靳柯是小人,太子就是根由啊。
要不是太子不注意分寸,他女儿能摊上这事?
倒不是真的怪太子,是他觉得女儿真的岁数长了,太子的举动又被人时时刻刻关注着,有些相处就不合适了。
“方大人,免礼。”清衍站起身,亲自把人扶起来。
方铜不想起,想给个台阶让清衍赶紧回宫。
可这小子看着瘦,力道还挺大,硬把他拉起来,他一点反抗余地没有。
“此番是我连累了枝枝,他们想往东宫塞人,是针对我,却找枝枝当幌子,是我没处理好,还请方叔见谅。”
清衍郑重朝着方铜弯腰。
吓得后者赶紧跳着躲开,妈呀,太子给他行礼,他怕折寿。
太子这样的态度,钱凤萍是真不好意思了,也不管自个男人闹什么幺蛾子,赶紧开口:“这怎么能怪你?是旁人心思歹毒,自个脏,见什么都脏。”
她是真心的。
靳柯在御书房说枝枝坏话,太子都已经出宫了,压根不知道,让他怎么处理?
太子也挺可怜,以前有病,其他人都面上敬着,心里不当回事。现在身体才好,一个个想让他成亲,也不是关心,是为了利益。
没了生母,都没真心给他操持这些的人,够惨了。
可清衍心底就没那么坦荡了。
靳柯是心脏,但他其实也差不多,对枝枝抱着旁的心思。
只有枝枝,是彻头彻尾无辜的。
“钱婶,多谢您不怪我,我一定让靳柯付出代价。”
这意思,事情还没完。
让方铜闹一通,还不是他真正出手。
“方叔,今日多有打扰,时辰不早了,晚辈先告辞。”
清衍知道欲速则不达。
方叔想要疏远他,他总要让叔看到他的诚意。
他很理智,知道方叔不是对他有意见,更多是对自身的不满。
方叔是很疼女儿的,可今日,女儿受了委屈。
他只能仗着太子的势,去讨个公道。
要是没有太子玉佩,方铜一个小小八品官,去靳府这么闹,直接就被人拿下了。
他公然骂靳柯老狗,靳柯有的是办法,让个不起眼的小官无声无息的从京城消失。
方铜是出气了,但他不安啊。
这次是太子帮忙,可以后旁人再欺负人,太子不能帮了,他这个当爹的官小,要是二哥的官职也不够,那枝枝不就平白被人欺负了?
不说别的,就这次的事。
要是没人撑腰,方铜只能暂时隐忍,等着以后报仇。
可等着的时间里,家里人不会怪枝枝,心疼她被人污蔑。
枝枝总要出门,别人家的小姐夫人会怎么说?不愧是八品小官的女儿,真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营。
这么难听的话,方铜想想都觉得戳心窝子。
就算他女儿心大,不在乎流言蜚语。
但她还是大夫,女大夫,周老说过,他女儿一手医术的优势就是在治疗女子病症。
当下女子生病,找大夫也是很难的。
尤其一些难以启齿的病,私处长痘、月经不调等等,她们不会找男大夫。
也就是说,枝枝可能要出入旁人的后院看病。
可她要是名声坏了,那些小姐夫人的都会羞于和她为伍,更不会找她看病。
这是断枝枝的路。
这些心里,清衍看的很透彻,很清楚。
但他也要让方叔知道,与他这个太子相交的好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