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顺势破冰罢了。
“这次首都突然批准我的船队停靠大连,伦敦那边已经发来电报问,我回运大豆,他们怕是不信。”
有人低声笑:“随便他们信不信,那年战争,威胁吊销护照不照样没影响我们运汽油捐战机?这次首都要见的可不止是大豆!”
“......”
引擎轰鸣声下,头等舱内大佬低声交谈着。另一边的经济舱里,年轻一辈也在低声交谈。
“Selene,没想到我们安排坐到一起,我可是很久没见到你了。”
“Selene忙着接手元熙酒店呢,最近元熙酒店动静可不小。”
“Selene要在内地开酒店吗?内地服务员可是连小费都不准收的,怎么盈利?”
“盈不盈利的,总得投一家才知道啊。我爸爸说,农民种地前可不会考虑收获的米能不能卖钱,总得先播种才有出路。”傅自妍摊手微笑,余光瞥见隔壁文化界秦家的新锐画家正拿着画板笔尖颤动,好奇出声,“你在画什么?”
“刚刚起飞时看到启德贫民窟,我在思考...深圳渔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全场默然不过一瞬,傅自妍蹭的一下用外套盖住画板,语气坚定:“当然不会,你要相信我们国家。”
航行一小时左右,飞机降落广州白云机场。
身着65式军装的边防战士列队登机收走证件以作核验,然后看向傅自妍的行李包:“同志你好,请打开背包,配合我们稍做检查。”
傅自妍微笑着点头,配合战士的动作,这个流程她早就知道,得防止间谍设备进入嘛。
一轮轮检查结束,下飞机时,她手上的护照已经被布质的“国庆观礼证”胸牌取代。
傅自妍低头看看身上的珍珠衫,又瞥了眼布质胸牌,犹豫两秒也没把胸牌别在胸前。
一点也不适配呀!
“媞媞怎么了?”傅启沅走到慢吞吞边思考什么边走动的女儿身边,垂眸注意到女儿手上拿着的胸牌后,不由笑出声,抬手接过,亲手给女儿戴上。
“这趟我们可没带保镖,你不戴上被人误伤怎么办?”
他们这趟出行刻意简便了衣着,没戴任何首饰,但穿的再简单,也还是能轻易判断出香江来客与内地居民的不同。
傅自妍唇角垂落,语气蔫巴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