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生自言自语。
没有再看箫生的眼睛冷墨言起身拉开，回到房间后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直到视线里箫生的身影被挡住，用手撑住门板、表情颇为愧疚。
书房里，穆文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走到椅子上坐好、长长叹了口气。
“如此、便好！”
房顶上、沈渡脚尖轻点隐入暗处。
洛倾城也放下心来，揉着妙妙不明所以的小脑瓜、穆青竹与她对视一眼。
暗暗点了点头。
院门，抬着胳膊作敲门状的吴越默默收回手臂，思索片刻还是放弃了进门的打算。
背靠院墙、陆歌吐出嘴里不知名小草，紧绷的身子好一会才松缓下来。
“还好还好！这种时候可不能折腾了啊！”
要说这些人里除了洛倾城、穆青竹等家眷以外、谁最担心冷墨言提出办法，那无疑是陆歌这个家伙了。
可以说现如今的南阳郡，他是唯一知晓冷墨言有多重要的人，什么鸿坤、什么南阳郡、他眼里都不如这个男人和小姐洛倾城等人的安全重要。
之前他带着箫生和吴越险中求胜也就罢了，那都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哪怕是后面与赤火营的战斗、那也是不得已才会动手。
而且、还是尽可能给自己创造了有利条件的情况下，才会跟蛮军交手。
现在可不一样，南部小半个疆域沦陷、蛮军在这半个疆域横冲直撞。
而南阳郡不过是蛮人瞧不上的点心、腾出手来拿下南阳郡压根费不了多少力气。
这种绝对的力量差距，要是他真决定和箫生等人硬杠、陆歌明白若他决定帮助箫生他们、那么蛮军的伤亡必定会增加很多。
可……依旧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
与寻死无异。
反之，若他按照现在的计划从那条唯一的生路撤离，陆歌认为活下来的希望非常大。
但也仅限他们这些人。
“好在结果是好的。”长舒了口气，陆歌调整好心态也离开了墙角。
在他走后不久，失魂落魄的箫生推开院门，扭头往冷墨言所在的房间看了好一会。
脑海中想起穆文远的劝告，愣了好一会、还是转身走向营地。
而回到他的营帐、第一眼就看见了等候许久的吴越，对方的表情与箫生别无二致。
皆是一脸灰败。
“你听到了。”坐在位子上，箫生叹道。
吴越点点头，好一会、他猛的拍了一掌。
‘砰！’
扶手发出刺耳声响，吴越满脸不甘道。
“难道就这么看着南阳郡在我们手里完蛋吗！”
箫生闻言也握紧拳头，沉吟道。“我会死守南阳，就算是死也会死在百姓之前。”
如此决绝，吴越愣愣看着他，表情颓然、又好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真的没有办法吗？”
“……”
没有说话，箫生咬咬牙还是点了点头。“他既然说没有办法、那便没有。”
“他会不会有所保留？”依旧心存侥幸，吴越不死心追问。
“我相信他。”
抬手阻止吴越继续追问，箫生从离开河边小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再为难冷墨言了。
是的，为难！
自己虽然不如韩琦与冷墨言二人聪明，可箫生却了解二人、从冷墨言短暂的犹豫中、箫生猜测他肯定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