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仰望着眼前这高耸入云、散发着神秘光芒、连绵万里的光幕墙,目光中满是敬畏与震撼!
这真的是人力能够造就的奇迹吗?
人力虽微,然集众志,可撼山海。
墙外,妖兽如汹涌的黑色潮水,疯狂地朝着万里墙扑击。
但它们一次次撞击在光幕墙上,却被无情弹回,无一能越雷池一步。
墙内,一道道绚丽的法术呼啸而出,各色光芒交织纵横,与挥舞的武器相互配合。
一时间,妖兽群中惨叫连连,伤亡惨重。
反观人族修士,得益于万里墙的庇护,在精力不济之时,只需迅速吞下丹药,便能静心打坐恢复灵力。
杨成看着如此情形,不由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刘云飞问道:
“大师兄,如今万里墙已立,接下来咱们就只在这防线之内攻击妖兽便可?”
“攻击妖兽只是其一,更关键的是要防范妖兽破阵,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般强大的阵法,难道还能被那些妖兽破掉?”
“五师弟,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至坚者易折,至密者易缺。’无论多坚固的阵法,只要遭受的力量超过其承受极限,便有被破的可能。”
“那这万里墙岂不是形同虚设?”
“那当然不是了。只要我们坚守此处,集中力量攻击妖兽汇聚之处,妖兽便不可能集中力量攻击阵墙一处。
妖兽虽多,却只能被动挨打,时间一长,必能耗垮它们。”
“可万里墙绵延万里,若是妖兽分散四处进攻,我们如何能兼顾周全,不致顾此失彼?”
刘云飞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若是这万里墙阵法如此轻易就能被破除,先辈们又怎会耗费心力布置?
这阵法的唯一破绽就在坊市,因为这里是阵法核心所在。
其他区域的万里墙两面皆防,极为稳固。
即便妖兽强行突破一两处,也得付出惨重代价,且难以扩大缺口。
一旦攻击停止,被破之处瞬间就能自愈。
就算有一两只妖兽侥幸进入,也不过是自投罗网。
但坊市不同,此处阵墙只防外不防内,一旦被打开缺口,无法自愈。
妖兽大量涌入后,便会对我们造成巨大威胁。
若它们破坏了阵基或是阵法核心,万里墙便会彻底崩溃,妖兽长驱直入,那对于这附近的所有人类都是灾难。”
杨成若有所思,紧接着又问:
“大师兄,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坊市也改成双面防护,这样不就万无一失了?”
刘云飞轻轻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五师弟,你想得简单了。若坊市两面皆防,固然能阻挡妖兽进攻,但我们也无法攻击它们。
一旦妖兽大量翻越光幕墙,我们将束手无策,反而更难守住防线。
再者,世间万物皆有缺陷,阵法也不例外,这才有了阵眼的说法。
既然有缺陷,我们便要想办法控制住这个缺陷。”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里,是我们必守、妖兽必攻之地。“
杨成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继地问道:
“可是,这些妖兽毫无灵智,只知一味猛冲,它们是如何知晓此处是关键的?”
“五师弟,你切莫小瞧了这些妖兽。”
刘云飞目光一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外面这些疯狂冲击的妖兽,不过是四阶妖兽驱使的炮灰罢了。
低阶妖兽受其控制,所以,越是低阶,越是悍不畏死。
一二阶妖兽或许还不明显,但三阶妖兽便已有一定的审时度势能力。”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外面这些妖兽皆是四阶妖兽的手下,四阶妖兽为何要让它们白白送死?”
“五师弟,妖兽繁衍能力极强,但它们所处区域资源有限。”
刘云飞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
“百年一次的兽潮,又何尝是四阶妖兽消耗低阶妖兽数量的手段呢?
若任由低阶妖兽无节制繁衍,数量过多时,对四阶妖兽而言同样是灾难。”
“唉,可怜这些妖兽,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杨成轻叹一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联想到自己等低阶修士,又何尝不是高阶修士手中的工具?
“蝼蚁争命,苍天执棋!”
此次兽潮,仅仅十里外一战,便已有1000余修士丧生。
己方这边还算应对得当,可其他坊市呢,会不会死伤更为惨重?
兽潮已然来袭,己方才知晓,那些神通广大的元婴修士,怎会探测不到兽潮的具体时间?
为何不提早让人族做好应对准备?
若是早点开启万里墙,又怎会死这么多修士?
难道元婴修士之间存在某种默契,故意借此消耗人族低阶修士?
想到此处,杨成不禁打了个寒颤,背后冷汗直冒。
“五师弟,你怎么了?”刘云飞察觉到杨成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只是想到这兽潮的可怕,心中有些感慨。”杨成慌乱地掩饰道,眼神中却仍透露出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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