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停在叶凉蝉指尖,下一秒剑身已断三分。
岑荣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断剑径直刺入岑荣脖间。
一抹血迹沾染衣角,叶凉蝉拿起剑,将沾血的衣角割断。
马蹄踩着岑荣的尸身,青草被一片血污染。若不是时间紧张,岑荣不可能死的如此痛快。
而凌睿见到岑荣倒下时,死眼盯着策马走远的叶凉蝉。
仅此一秒,黎照的刀劈天盖地的冲他袭来。
凌慕死死的看着自己的军队被玄清兵随意压制,被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姜竹等人将兵器运上船只。
他们分明每年试炼都是垫底的军队,受过那么多冷眼和羞辱,竟然还能拥有精锐般的实力。
凌慕看着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兵,根本不敌玄清,顿时烦躁了不少。
他当即调转方向,下撤兵令,
船只推开着江上的波纹,姜竹挡着日光,看到忽然撤兵的凌慕。
暗自扶着船身,水路必然赶不上陆路。
凌慕已经醒悟,他们的兵追上姜竹只是时间问题。
叶凉蝉看出姜竹的担忧:“待会儿你带着兵器往前走,我等他们,保重。”
水岸边密密麻麻的军队,姜竹只扫过一眼,无比寻常的道:“好,我等你回来。”
船只上岸后姜竹片刻不敢停歇,身体屏蔽了她的疲惫般,让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家主,东宫密信。”
姜竹示意军队继续前行,她拆开纸张,看着上面的内容,瞬间心脏被揪了起来。
“朝凌沦陷,谢煜乔难抵三军,速去支援。”
姜竹抬手叫停队伍,喉间干涩。
她只是犹豫一瞬,做出继续前进的手势。
马车到盛京城外山口处,沈卿言的人,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已经足足迟了两日的叶凉蝉。
直到晨曦时分,车马身又一次让等候之人打起精神,姜竹骑马疾驰。
见到姜竹那人又震惊又难受:“姜家主,怎么是您!”
听罢,姜竹倒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判断没错。
沈倾言想放弃,让她回朝凌,和谢煜乔一起,将失去的夺回来。
虽然心中懊恼,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
“不必多说,先去救太子。”
姜竹带的武器精良,断后的叶凉蝉也带着人马赶了回来。
沈卿言的副将告诉姜竹,皇帝未来得及修改的遗嘱已经昭告天下。
盛京内不满沈卿言的权贵,已经出动无数批杀手,还光明正大的出动军队,四处寻找沈卿言的下落。
而真正的主力军队,受到沈明礼指示,去朝凌牵制谢煜乔。
沈卿言手里有国玺和遗旨。藏匿在皇宫密道之中,不过那副将自己也不知沈卿言容身之处。
在此等候叶凉蝉是太子殿下给他最后的指示。
姜竹听到谢煜乔的处境时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她问:“沈明礼呢?他去朝凌了?”
“消息是,但上次皇宫之中,他身体并不好!”
她冷静的分析着:“身后是容凌两军,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不过有这些武器足够一拼。”
“当务之急是找沈卿言,他在皇宫必然有后手。”
叶凉蝉拿出一条布帛来:“皇宫我不熟悉,不过在东宫待过一段时间。”
“这个是走之前他交给我的。”
姜竹忙接过地图眼神一亮:“好,我带人去寻他。”
“由里至外,城门在皇宫在,一切便有希望。”
叶凉蝉点点头:“保重。”
姜竹神色沉浸,深深的看了眼叶凉蝉,点头回应:“保重!”
说罢,每个士兵分到武器,姜竹挑了一把最便携的弓弩。
外形简单,但强弩内部藏匿着千根微型毒箭,一招便毙命。
姜竹潜入城中的那条的路,依然是梵云留下的那条。
路过庙宇时,姜竹止住脚步,掏出那地图来。
目光放到地图上的佛像上,梵云和沈卿言早就有联系?
所以,才会将地图交给凉蝉?
来不及想那么多,姜竹掀开供桌布,缝隙比周围宽的那处地板瞬间吸引她的注意力。
姜竹蹲下试图将那地板掀开,果然一处阶梯出现在眼前。
“跟上!”
地道内黑暗无光,姜竹点开火折子,靠着微弱的光快步前进。
因为是单行道,走到尽头时,又是一段阶梯,姜竹瞧了瞧四下的壁。
若打破此壁,必然能通向其他地方,但姜竹这上面又是哪里?
姜竹走上台阶,轻轻的抬起那面木板,被昂贵盆景装饰的院落。
她的眼皮剧烈跳动,这处院落,她太熟悉,是沈明礼的王府!
为什么这条暗道通往此处。
姜竹唇齿干涩,但这里是前世沈明礼安置姜瑶的住处,空荡荡的院落。
只有姜竹的剧烈的心跳声音。
“此处是王府,诸位当心。”
说罢,姜竹从院落中爬上来,推开半掩着的院门,王府外部空荡荡的。
无府兵,无仆人。
沈明礼可能走,但姜瑶有孕之身,她身子娇贵惯了,怎会随军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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