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要问那么多,去吧!”
女乘务撒腿就跑,高跟鞋都阻挡不住她前行的冲动。
“怎么回事?”
没等我回过神来,忧愁姑娘出现在门口,头发还没吹干,浑身散发着沐浴乳的香气,身后站着三个穿睡衣、贴面膜的人,看来是邻居。
“有人死在了1012房间。”
“生病?”
“死者确有心脏病,但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忧愁姑娘刚想张嘴,就被贴面膜的三个人同时截胡,“你是说……有人杀人了?”
说话瞬间,他们扯下金、黑、白三色面膜,惊恐的脸上就剩下瞪大的眼和张开的嘴了。
我靠,我也吓一跳,居然是三个老爷们!
走廊里挤满了人,船上的医护人员已经选择了靠边站,警察封锁了整个房间,带头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
中年警察在浴室转了一圈,便出来了。
“出现在第一现场的是谁?”
我和女乘务举了举手,被允许进入房间。
“这件事你怎么看?”
中年警察询问坐在沙发上的成功人士,他双手掐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叔叔一定是死于心脏病,这段时间他总感觉胸闷气短,是我忽略了他的感受。”
“没错,看上去是这样,听说你的叔叔是个亿万富翁,奋斗一生却终生未娶。”
“他把事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看了一下乘客名单,你们一行应该有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是他的秘书,他是个骗子,也住在这层船舱,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叔叔死了,他却全然不知。”
中年警察点点头,在客厅里东瞧西看,“听说你是赌场的常客,有逢赌必输的风格。”
成功人士脸色突变,“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和叔叔的死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也有逢赌必输的习惯,真不知道我们的运气欠缺在哪儿!”
中年警察点上一颗烟,出神地望向窗外,星星之火,布满夜空。
“死者手机显示大概四十分钟前你给他打过电话。”
“没错,我们打算去剧院,他说他正在洗澡,让我稍等再来找他。”
“哦,是这样啊,听说今晚是歌剧《图兰朵》,如果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说不定我们能相邻而坐,我也预订了今晚的票。”
中年警察坐到成功人士对面,将烟灰弹到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除了烟灰缸,桌子上还摆着水果,还有一沓钱。
“有钱人真好,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这得有一万富兰克林吧!”
中年警察搓捻着那沓纸币,仿佛纸币上写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叔叔习惯用现金结算,哪怕仅仅是买个哈根达斯的甜筒。”
嗯?哈根达斯的甜筒?哪怕?
什么意思?就那么不值钱?
我躺枪了,回头看看忧愁姑娘,她正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妈的,有钱人说话真气人!
“是谁报的警?”
“是……我……”
女乘务的身体都在哆嗦。
“我是说是谁让你报的警?”
中年警察回头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大叔,你真是明知故问的典范,我说是死者让她报的警,你能信吗?
“是他!”
女乘务义无反顾地将我供了出来,那义不容辞的劲头儿好像我就是凶手似的。
“你怎么看这件事?”
中年警察起身,将一个橘子剥了皮扔进嘴里。
我反应灵敏,“如果不剥皮这橘子是肯定不能直接吃的。”
嗯?
三秒钟的迟滞后,中年警察冷笑一声,鼓掌道:“你说得没错,所以吃橘子要剥皮!”
我笑而不语,你丫的你就庆幸桌子上没葡萄吧,要不然“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的绕口令都给你安排上了。
“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一起凶杀案?”
中年警察说的十分轻巧,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他特别关注的。
“凶杀案”三个字一出,空气都钝住了,门口立马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做鸟兽散,只剩忧愁姑娘和几个愣头青。
这是吃瓜群众标准的反应。
我愣了三秒钟,中年警察果然有两把刷子,有人莫名死去报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居然对我的猜测一击即中。
“凶杀案?你们怀疑我的叔叔是被杀死的?怎么可能!”
成功人士坚决不从。
我转头看着中年警察,明人不做暗事,我心里的想法估计他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如果真相不幸被我言中,你们三个人……能行吗?”
中年警察坦然自若,“浴室里面两个警员,一个是我们警局里的短跑冠军,一个是长跑冠军,而我……刚拿了马拉松的第一。”
我去你大爷,你的意思是说,这要是动起手来谁也不如你们跑的快呗!
我还是点了点头,“巧了,我是我们村里的百米跨栏第一,到时候还是看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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