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问得轻描淡写,我立刻明白了,他妈的黑社会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拿着厚厚的一沓钱,第一次对金钱有了粪土的感觉,我现在是不愁吃不愁喝,开着大宝马住着大房子,整天辗转于风月场所,如果不是我的命还剩四天,我真想说一句,不劳而获的生活太他妈爽了!
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道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
嗯?
磨推鬼?
一个脑瓜崩像便秘,迟迟不见动弹,但已隐约可见!
我盯着钱,抬头看了看宝珠,看了看宝珠,又低头看着手里的钱。
“怎么,我长得和钱一样好看?”
“不,你比钱还要好看,宝珠,你原谅他了吗?”
“谁?”
“撞车的中年男人!”
“原谅了,钱不是在你手里了嘛!”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希望正在生精活血。
“没错,应该行得通!”
“什么……行得通?”
我忙问宝珠,“曼谷警察局有个二把手,听说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保护伞就是下雨天雨伞的意思,你有没有听说过?”
“保护伞?哼,他才是那场狂风暴雨吧,你说的那个人叫阿坤!”
“阿坤?”
“对,被称为曼谷的食尸鬼,有人说他手里至少有几十条人命。”
“有证据吗?”
“调查他的人都死了,而且都是车祸!”
这下我心里有底了,对于这样一个人物,也就没多虑的必要了。
“好,那这次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我约斧头女在C罩杯酒吧见面,原因无他,只是想免费喝最贵的酒。
酒吧有一排的小包间,每间最多供四人使用,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还是偷偷摸摸的好。
酒吧服务员罩杯小姐端着酒盘让我选一杯,我翘着二郎腿,抖着我的人字拖,摇摇头,“PAN,VERY PAN!”
五分钟前,我打电话问宝珠,泰语里的“贵”怎么说,宝珠说“PAN”,很贵自然就是VERY PAN了!
服务员看了看我,笑而不语地离开了,很快,四小瓶赤红色玻璃瓶酒水摆到了我的面前,每瓶250毫升,包装简单,一串的大小字母,有英文有泰文。
我用起瓶器“啪”的一下来了一瓶,酒是刚从冷藏柜拿出来的,还冒着冷气,我倒了半杯,气泡炸裂的声音清晰可听。
我闻了闻,刺鼻的酸甜挑动着我的每一处毛细血管。
这世上有一种酒,尝起来十分温柔,下肚后却如洪水猛兽,红酒如此,香槟如此,眼前的酒水应该也是如此!
我小心地喝了一口,果然,那种豁然开朗的凉从头到脚,我的鼻炎仿佛一下子通透了……
这种滋味肯定是一种陷阱,绵里藏针的陷阱,不知有多少无知的人拜倒在它酸甜可口的口味之下。
一杯又一杯,很快,一瓶见底。
我越是没有酒醉的感觉,越是感到害怕,它肯定在暗中作祟,吞噬着我的理智,以备一击致命。
我又开了一瓶,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斧头女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水,都不带眨眼的,果然财大气粗。
“怎么,想到办法了?”
斧头女试探性问道。
我推给她一个杯子,给她倒上半杯酒水,“对,有办法了。”
“说来听听!”
我干了半杯,指手画脚、滔滔不绝地从头说起……
整个过程,斧头女除了眉头紧皱再无其他表情。
“怎么样?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这是我殚精竭虑的结果,我觉得可以试试,当然,你也得准备好强大的律师团。”
斧头女目光左移,愣了半天,“你有多大把握,我可不想拿我哥的生命开玩笑。”
我呸!妈的,你哥的命不能开玩笑,我和忧愁姑娘的命就能开玩笑?
要不是为了苟活,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我喃喃道:“你问了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任何事都有失败的可能,拉屎还有拉不下来的时候呢,何况是这种事,事关性命,你想赢很多,注定就要冒很大风险,赌上很多,得了便宜卖乖的事可是容易遭天谴的!”
斧头女点点头,“好,那就明天开始行动。”
“明天?不用这么急吧?杀人的事可以再等等,我需要完善一下自己的想法。”
斧头女面露凶光,“杀人的事……我可等不了。”
我大吃二惊,此情此景,斧头女是不是想起了她亡故多年的母亲?
这样的女人,真是伴女如伴虎啊!
我又开了一瓶,给自己压压惊,“那……麻烦问一句,如果这事能成,我的死期该怎么算?”
斧头女想了一会儿,“今天是五天的第二天,如果这事能成,我只能提前三天把你交给我的父亲。”
“啊?合着我这是自己找死?”
斧头女站起来,将包往身上一背,“你不能这样想,你应该想的是你的朋友可以提前三天获得自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