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法拉利如同一头挣脱囚笼的钢铁凶兽,在雾蒙蒙、湿滑如油的路面上疯狂疾驰!
引擎的咆哮撕破了雨幕的沉闷,轮胎卷起浑浊的水浪,车身在强大的动力下微微震颤。
车内,刺耳的手机铃声如同催命符般持续回荡,一遍遍冲击着紧绷的神经。
诺诺单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是那个标注为“昂热校长”的号码。
嘟……嘟……嘟……
无人接听的忙音,如同冰冷的嘲笑,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和绝望。
就在诺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戾气,手指即将重重按下挂断键的刹那——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接通声响起。
诺诺的心猛地一提。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并非昂热那熟悉的、带着英伦腔调的沉稳嗓音,而是一个她同样熟悉、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突兀的男声:“恺撒,昂热校长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昂热校长出事了。”恺撒的声音虽不大,但诺诺手机扩音器却是一直开着,所以坐在副驾驶的芬格尔自然也听见了,眉头不由一皱,却没有插入他们对话的意思。
诺诺听着这个消息,同样也愣神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继续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遭遇刺杀。”
“怎么可能?”
“哪怕再不可能,事情却已经发生了。”
“凶手呢?”
“具体是谁并不清楚。”
“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吗?”
“目前只知道校长在遇刺前,最后给一个人拨通了一个电话,但很可惜我们顺着这个号码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校长情况怎么样。”
“还在昏迷,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知道了。”
诺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甚至没有给恺撒再开口的机会,“啪” 地一声,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
冰冷的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怒吼、雨点的喧嚣,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
眼神却是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副驾驶的芬格尔的脸:“说说吧。”
“这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就交代我来跟着你。”芬格尔急忙解释出声,“要是校长什么都跟我说,你觉得我瞒得住你嘛,我也只是个工具人。”
诺诺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前方,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找到了苏茜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一回电话那头接听的很快。
“校长出事了?”诺诺直接问道,语气确认而非询问。
坐在床铺上的苏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道:“对啊,校董会这回都出面了,据说是在和倭分部出的事,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秘库当中,现在已经和蛇岐八家闹僵了,据说这次蛇岐八家大家主源稚生亲自来参加学院的听证会。”
诺诺显然并不在意这些,而是询问出自己的困惑:“那校长的随身物品呢?”
“都在董事会的手中,怎么了?”苏茜解释出声,一旁的芬格尔有些不淡定了道:“你这是在怀疑恺撒?”
“只是有可能性。”诺诺说:“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所有人都有嫌疑。”
“诺诺,你之前是不是怀疑过我。”芬格尔说。
“没有。”听着诺诺的话,芬格尔才松了一口气,可她接下的话,却让芬格尔有些难奔:“你的时间不允许。”
“所以我时间上要是充裕的话,你是不是连我都要怀疑。”
“你和恺撒一半一半。”
“师妹,师兄可是来帮你的,你居然还怀疑师兄,太伤为兄的心了。”
很显然诺诺并没有想要搭理芬格尔的意思,脚下油门缓缓加大,高亢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公路上发出声响。
法拉利如同一道燃烧的红色闪电,在高楼大厦的缝隙和狭窄潮湿的小巷中急速穿梭,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城市的轮廓在暴雨中扭曲、模糊。
最终,它驶离了城区,一头扎进了通往郊外的10号高速公路。
收费站孤零零地矗立在雨幕中,像一座被遗忘的哨卡。
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路上空旷得可怕,一辆车都看不到。
收费亭里,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打着瞌睡。
突然!
两道刺破雨幕、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炽白光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由远及近,疯狂逼近!
“妈呀!” 工作人员被惊醒,猛地跳起来,看着那辆丝毫没有减速迹象、如同红色恶魔般冲来的法拉利,吓得魂飞魄散!
但他瞬间认出了那辆车——邵公子的座驾!
“邵公子这是又发什么疯?!”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按下抬杆按钮,一边心惊胆战地咒骂着。
“嗡——!”
就在起落杆抬起的瞬间,火红的法拉利卷起漫天水花,如同一道撕裂空间的流光,“唰”地一声,带着狂暴的气流和震耳的音浪,擦着收费亭的边沿,狂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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