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撑起身子准备在探头出去查看一番时。
枪头还没探出半分,就有一把军刀直挺挺从窗口刺下。
紧接着就是两位身穿黑色战斗服的专员,其中一人动作快如闪电,双手抓住天窗边缘,腰腹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倒卷,如同灵猫般直接钻入了车厢内部!
另一人则半蹲在天窗豁口处,手中加装了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瞬间锁定车内,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
率先钻入车内的黑衣人声音透过面罩显得有些沉闷,带着一丝程序化的确认意味,“芬格尔学长?我看过你的资料,没想......”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迎接他的,不是预想中的惊慌或抵抗,而是一记裹挟着风雷之势、精准狠辣的肘击!
芬格尔如同暴起的棕熊,蓄满力量的肘尖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在对方的下颌连接处!
清晰的骨裂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
“呃!” 黑衣人闷哼一声,眼神瞬间涣散,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
芬格尔没有丝毫停顿,单手抓住这具失去意识的躯体,将其当作沉重的肉盾,猛地向前一顶,撞向那个半蹲在天窗、枪口正欲喷吐火舌的第二名专员!
“砰!”
肉盾与枪口猛烈相撞!那名蹲守的专员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向后仰倒,直接从车顶翻滚下去!
“师兄!” 诺诺的惊呼声从后方传来。
芬格尔看也没看,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借着前冲的势头,双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大鹏般腾空而起,矫健地翻出了天窗豁口,稳稳落在剧烈摇晃的车顶!
“呼——!”
狂暴的逆向气流瞬间将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衣襟吹得猎猎作响!
车顶的金属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环顾四周,他的心沉到了谷底——至少四辆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已经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从左右两侧死死咬住了房车,距离近得甚至能看清对方驾驶员狰狞的眼神!
其中一辆车的副驾上,一个壮汉正奋力将一支带有沉重倒钩和绞盘的机械臂,瞄准了房车的后保险杠!
不能让他们钩住!否则就全完了!
芬格尔朝着房车内高喊一句:“楚子航,接下来他们就交给你了,油门踩到底,别回头,诺诺,借你白玉长剑一用。”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从高速行驶的房车车顶悍然跃下!
目标,直指那辆正准备发射钩锁的越野车顶棚!
“嘭!”
沉重的身躯带着下坠的巨力狠狠砸在目标车顶!
车顶瞬间凹陷!
芬格尔顺势俯身,抓住越野车驾驶位的车顶,右腿如同战斧般带着千钧之力,狠狠一击!
坚固的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一腿穿过碎裂的玻璃,精准无比地踏在了驾驶座上那个满脸惊骇的执行专员脸上!
“噗!”
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鲜血瞬间染红了芬格尔的靴底!
与此同时!
“嗖——!”
一道清越的剑鸣划破喧嚣!
诺诺的白玉长剑如同通灵的闪电,从房车后窗激射而出!
它精准地洞穿了目标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悬停在芬格尔触手可及的眼前!
芬格尔一把抄住剑柄!入手冰凉,他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痞气,“做师兄的,就得为学弟学妹们擦屁股,我可真累啊。”
话语刚落,接替专员的驾驶位,使得越野车猛的横在追捕的越野车前。
抬手又是接连来了数枪,击中最接近房车的越野车轮胎,使得他们直接因为飘移,翻滚下一旁的草地深坑当中。
芬格尔再次抓着车窗,一跃来到车顶,黑色的火焰缠绕着剑身,如同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随着空中还在追击的直升机竟从中多出一道光滑的切口。
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形成一堵长达延伸数百米的火焰屏障。
芬格尔站在屏障前方回头望了一眼消失在火光里的房车,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完成了一个巨大的心愿,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扭曲变形的车顶残骸上,仰头望向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星空,嘴里喃喃:
“跑快点啊……衰仔们……”
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瞬间将他包围!
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将他锁定!
冰冷的红点布满了他全身要害。
芬格尔很麻溜举起了双手,脸上挤出一个招牌式的、带着点惫懒的笑容:
“嘿,伙计们,和气生财!我投降!绝对没有和学院作对的意思,纯属误会……”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命令和更粗暴的动作!
“拿下!最高级别拘束!”
几名如狼似虎的执行专员猛扑上来!一人狠狠拧住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后,力量之大几乎要扯断他的肩关节!
另一人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腰,将他整个人如烙饼般死死压在滚烫且布满碎玻璃的车顶金属上!
“嘶——!疼疼疼!轻点!骨头要断了!有没有点优待俘虏的人道主义精神啊喂!” 芬格尔龇牙咧嘴地痛呼,试图用插科打诨缓解这粗暴的待遇。
但无人理会。
一件闪烁着幽蓝金属光泽的、布满传感节点的特制拘束服被迅速套在他身上。
衣服瞬间收紧,将他捆得如同粽子,每一个关节都被牢牢锁死!
紧接着,他被粗暴地抬起,像丢一袋垃圾般,塞进了旁边一辆越野车狭窄的后备箱里!
“砰!” 后备箱盖重重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新鲜空气,只剩下浓重的机油味和皮革味。
黑暗,沉闷,颠簸。
芬格尔像个蚕蛹般蜷缩着,每一次车辆的颠簸都让被束缚的身体更加难受。
他试图稍微挪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滋啦——!!!”
一股强烈的、足以让肌肉瞬间痉挛的电流,毫无预兆地穿透拘束服,狠狠噬咬他的神经!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剧颤,喉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芬格尔一时间嘴里也是鸟语花香,以他们为中心,以父母为半径,抨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