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缓缓开口:
“知府大人,莫要忘了,虽如今我淄州州兵力大损,但也不是商贾之流可以欺凌的。
有兵在手,我等非但不担心被其所压价,反而还要高价而出之。
届时你我二人拿着钱财到了东京之内,又有什么事不是可以摆平的呢?”
张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掌控一切的决心。
胡韩听着张行的话,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不由得连连点头,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喜色。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在东京的繁华生活,那些金银财宝足以让他们在新的地方重新站稳脚跟。
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前去着手变卖财产一事,仿佛那自由和财富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但胡韩毕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之人,喜悦的情绪稍纵即逝,他很快冷静下来。
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好歹也是知府之身,日后拿着钱财到了东京之上,怎么说也得再混个一官半职。
如若此事自己亲手去办,难免落下污点,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日后在官场可就难以立足了,届时反而不美。
想到这里,胡韩将目光缓缓转向张行。
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试探:
“张主簿,此事便全权交由你来经办吧,倘若遇到了什么难处,告知我便可。”
胡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却也有着对张行的信任。
张行何等聪慧,只一眼便看透了胡韩心中所想。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些年,在淄州境内,他做的事虽说不上天怒人怨,但也算得上是令淄州百姓深恶痛绝。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他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恶名了。
更何况,在这变卖财产的过程中,他还能从中捞取到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张行脸上堆满了笑意,连连点头应下:
“大人放心,此事交给我,定不会有差错。”
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又有着十足的自信。
胡韩见张行答应,心中甚是满意。
上下打量着张行,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张行的那根拐杖之上。
张行的这根拐杖乃是上等的檀木所制,质地坚硬,纹理细腻。
扶手之上镶嵌着数颗价值不菲的宝石,每一颗都圆润饱满,色泽鲜艳。
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这些宝石会发出七彩之光,甚为夺目。
此时正值中午,阳光毫无保留地映照于堂内,那根拐杖在光线的折射下,正映射出七彩之光,吸引着人的目光。
胡韩不禁脱口而出:
“张主簿,你这根拐杖,可当真是颇为不凡呐。”
张行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
“知府大人可知我这宝杖,还有何妙用之处?”
张行的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故意吊胡韩的胃口。
胡韩被其一问,微微一愣。
仔细端详着那根拐杖,实在想不出除了昂贵和好看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是摇了摇头:
“主簿这般相问,我却是不知了。”
胡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等待着张行的答案。
张行见状,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骄傲,继而说道:
“知府大人不知,我这宝杖乃是数年之前,偶遇能工巧匠,令其所制之。
这么跟您说吧。
这拐杖,我扔了它,健步如飞!
拄上就瘸。”
胡韩:。。。。。。。
三日光景,飞逝而过。
在张行借助兵威之下,一切都进行得极为顺利。
带着手下的兵马,以强硬的姿态与那些商贾们周旋。
那些商贾们虽心有不甘,但面对张行所带的兵力,也只能乖乖就范。
很快,张行便以极快的速度变卖了他与胡韩二人手中所有田产房契。
二人畏惧于史文恭驻扎于兵马的齐州,而是选择绕兖州而直奔东京而去。
如今的兖州,虽已落入梁山之手,但相较于有重兵压境的齐州,无疑是他们眼中较为安全的通道。
梁山向来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所到之处,虽攻城掠地,但对百姓秋毫无犯。
这一点,在这乱世之中,显得尤为难得,也让胡韩和张行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张行的谋划下,他们决定乔装改扮。
很快,一支看似普通的行商商队便组建起来。
胡韩和张行换上了富商的服饰,那些绸缎面料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试图掩盖他们内心的忐忑。
二人的心腹护卫们也都收起了往日的凌厉,扮作了随行的伙计,每个人都在努力融入这个新的身份。
而后当晚,二人连夜带着心腹护卫十数人,将所有金银财宝装载上车。
小心翼翼地驶出了淄州州府淄川,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阳光才刚刚洒在这片土地上,一行人便来到了兖州边境的莱芜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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