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护军营的将士们紧随其后,步伐整齐,刀剑虽未出鞘,却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欧阳侍郎骑在马上,神情自若,仿佛此行不过是寻常的出使任务。
他微微侧头,对史文恭低声道:
“梁王,城门已开,康里定安等人虽心中不悦,但碍于郎主之命,不敢违抗。
待会儿入城后,还需小心行事,以免节外生枝。”
史文恭微微点头,目光依旧直视前方,淡淡道:
“欧阳侍郎放心,史某自有分寸。”
随着队伍缓缓靠近城门,史文恭的目光落在了城门处的叶清与金福二人身上。
叶清身穿一袭青色官袍,神情虽恭敬,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疑虑。
金福则是一脸谄媚,见欧阳侍郎与史文恭靠近,连忙上前几步,拱手笑道:
“欧阳侍郎,远道而来,辛苦了。
康里大人已在府中备下酒宴,特命我等在此恭迎。”
欧阳侍郎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
“有劳二位侍郎了。”
说罢,便翻身下马,与叶清、金福二人寒暄了几句。
史文恭则依旧骑在马上,目光冷峻,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然而,他的右手已悄然握紧了方天画戟的戟杆,指节微微发白,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决绝。
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史文恭心中已然做足了准备。
他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火万城、王良、吕方、郭盛四将,四人心领神会,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只待史文恭一声令下。
就在史文恭策马来至城门处时,他突然定睛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叶清侍郎。
叶清被史文恭那冰冷的目光盯得心中一颤,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得史文恭突然暴喝一声:
“夺城门!!!”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叶清耳膜生疼。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史文恭猛然抄起方天画戟,戟刃寒光闪烁,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朝他拍来。
叶清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随即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史文恭知道叶清的身份,故而这一击收了些力气,并没有要其性命。
冷冷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叶清,随即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金福侍郎与欧阳侍郎。
金福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连退数步,口中结结巴巴地道:
“梁……梁王,这是何意?”
欧阳侍郎也是一脸惊愕,刚想开口劝阻,却见史文恭身后的火万城、王良、吕方、郭盛四将已纷纷暴起,手持兵器,杀向了城门处的大辽守军。
乱战之中,小温侯吕方一马当先,手中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猛然一挥,便将欧阳侍郎的脑袋拍得粉碎。
欧阳侍郎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已倒地身亡。
金福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想逃窜。
然而,他刚跑出几步,便被擎天铜柱王良一眼瞧见。
王良冷笑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掷出,戟刃如闪电般划过空气,径直将金福侍郎穿胸而过,将他死死钉在了地面之上。
金福抽搐了两下,口中鲜血狂涌,随即再没了半点气息。
随着三位侍郎死的死、晕的晕,整个城门转瞬间便被史文恭所带的兵马彻底控制。
护军营的将士们个个如狼似虎,手持利刃,将城门处的大辽守军杀得溃不成军。
城楼上的守军见状,纷纷丢下兵器,四散逃窜。
与此同时,赛仁贵郭盛从马背上取出一支响箭,抬手射向天空。
响箭带着尖锐的啸声冲天而起,划破长空。
早已埋伏在文安县附近的梁山兵马听到信号,当即如潮水般冲杀而出,直奔文安县而来。
城中的康里定安得知城门失守,顿时惊慌失措。
原本还在府中饮酒作乐,听到消息后,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慌忙起身,顾不得穿戴整齐,便带着几名亲信夺门而逃。
然而,他刚逃至城门口,便正遇见安东将军呼延启鹏。
呼延启鹏手持一柄金人槊,威风凛凛,见康里定安仓皇逃窜,当即冷笑一声,策马冲上前去。
康里定安见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拔剑抵挡。
然而,他哪里是呼延启鹏的对手?
只见呼延启鹏手中金人槊猛然一挥,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了康里定安的脑袋之上。
康里定安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已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至此,整个文安县便彻底落入了史文恭之手。
城中的大辽守军见主将已死,纷纷投降。
史文恭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脚下的城池,心中豪情万丈。
当即下令,分派出几路人马,分别前去收服霸州之内的其余县郡。
短短三日之内,整个霸州便已尽数并入了大梁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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