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一顶亮银盔,银盔在日光下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芒,宛如一轮明月高悬。
身披锁子连环甲,甲片相互交错,紧密相连,既能防御敌人的攻击,又不失灵活。
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仿佛只要他踏入战场,便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正是大梁平西将军大刀关胜,与丑骏马宣赞和井木犴郝思文三人。
三人已然率领着那一千兵马,在此处静静地等候了多时。
身后跟着的士卒个个身姿挺拔,手持利刃,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一尊尊雕塑,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此时的兀颜延寿,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身姿矫健,气宇轩昂。
其目光如炬,迅速扫向对面的敌军,只见三人虽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但身后所带的兵马却仅有堪堪近千之数。
在他眼中,简直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兀颜延寿身为辽国主帅兀颜光之子,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聪慧。
从小拜只儿拂郎为师,一头扎进兵法的浩瀚海洋中,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
寒来暑往,年复一年,凭借着自身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年纪轻轻便对布营变阵之法了如指掌。
同时他又兼得父亲兀颜光亲授武艺,每日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长枪骏马,刀光剑影,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可谓是文武双全,在辽国年轻一代将领中脱颖而出。
此番被父亲任命为先锋大将,自是心中满是壮志豪情,一心想着在战场上大显身手,立下赫赫战功,好让自己的威名传遍四方。
这般立功心切的他,此刻见关胜等人竟敢阻拦大军去路,更是怒从心头起。
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两军阵前飞驰而去。
只见其高高举起手中那杆方天画戟,戟尖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对着关胜三人便朗声喝骂道:
“前方何人,不知死活吗?竟敢螳臂当车,拦我大军的去路!”
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关胜见其这般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了抚颔下那三柳髭髯,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冷声说道:
“插标卖首之徒,可识得大梁平西将军关胜否!”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音,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兀颜延寿听闻此言,顿时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气血上涌。
他自幼在辽国备受尊崇,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此刻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再次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吃痛,长嘶一声,朝着关胜如疯了般直冲而来,口中还不停地怒声大骂:
“尔等草寇出身,也配自封将军?简直是令人笑掉大牙,当真是不知死活!”
那骂声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关胜倾泻而去。
关胜听闻其言,凤眼微微眯起,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寒芒,仿佛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无尽的杀意。
刹那间,身上的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散开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与此同时,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赤兔马感受到主人的怒意,仰天嘶鸣,四蹄扬起阵阵尘土,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手持青龙偃月刀,朝着兀颜延寿飞驰迎了上去。
在飞驰的过程中,关胜脑海中闪过史文恭临行前下达的命令,那命令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心中。
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悄然掠过。
转瞬之间,二人便已在两军阵前厮杀开来。
关胜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刀身宽阔厚重,刃口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兀颜延寿的方天画戟,戟尖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舞动间如银蛇乱舞,让人眼花缭乱。
一时间,刀光戟影交错,喊杀声震天。
在关胜有意而为之下,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余合。
只见关胜的刀法渐渐变得凌乱起来,手臂挥动的速度也似乎慢了些许,整个人看上去渐渐落于了下风。
兀颜延寿眼见关胜在自己凌厉的攻势下渐渐落于下风,那原本就高昂的斗志瞬间被点燃至顶点,周身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肆意迸现。
双眼瞪得滚圆,仿佛两颗燃烧的火球,死死地盯着关胜,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扬起,戟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日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银色毒蛇,正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就在他卯足了劲,将要使出全力,给关胜下死手的千钧一发之际。
大梁军阵之内的宣赞与郝思文二人,心有灵犀地互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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