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胶着,城头的守军越来越少。
张开和石秀背靠背站在尸堆中,四周是缓缓逼近的宋军。
张开的左腿被长枪刺穿,只能用刀拄着勉强站立。
石秀的双刀只剩一把,另一把断刃还插在某具尸体上。
城头的厮杀声渐渐稀落,梁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城墙之上,鲜血顺着砖缝流淌,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刺目的暗红色。
宋军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而张开与石秀身边的梁国将士,已从最初的数千人锐减至不足百人。
张开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的铠甲早已残破不堪,铁片翻卷,露出内里被刀剑割裂的皮肉。
鲜血顺着他的臂甲滴落,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暗红色的水洼。
他的虎口崩裂,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仍旧死死盯着前方不断涌上的敌军。
石秀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右臂被长枪刺穿,此刻只能用左手持刀,刀锋上满是缺口,刃口卷曲,却仍被他死死攥在掌心。
他的脸上沾满血污,额角一道狰狞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染红了胸前的战袍。
"将军,咱们的弟兄……快撑不住了!"
一名亲兵嘶吼着,话音未落,便被一支流矢射中咽喉,踉跄着倒下。
张开没有回答,只是咬紧牙关,挥刀劈翻一名攀上城垛的宋军士兵。
那人的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温热而腥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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