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河面上,晋军士兵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堵截河流。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敌袭!"
哨兵尖锐的呼喊划破长空。
叶清抬眼望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黑压压的骑兵队伍。
为首一员大将,身高八尺,手持丈八长枪,胯下一匹赤红烈马,正是宋军大将何风。
阳光照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天神下凡。
何风勒马停在距离晋军约两百步处,从马鞍旁取下祖传的宝雕弓。
这把弓通体乌黑,弓弦是用天山雪蚕丝特制而成。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臂肌肉虬结,将弓拉成满月。
"嗖"的一声,箭如流星,精准地射穿了一名晋军士兵的咽喉。
那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冰冷的河水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水面。
叶清见状,瞳孔猛地收缩。他立即挥舞令旗,指挥士兵列阵迎敌。
但仓促之间,又岂是何风精心准备的大军对手?
宋军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长枪如林,刀光如雪。
晋军的防线就像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撕得粉碎。
何风锐利的目光扫过战场,很快就锁定了身着银甲的叶清。
他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瞄准了叶清的心口。
弓弦震动,利箭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啸声。
叶清听到这死亡之音,本能地举起手中长剑格挡。
但就在箭矢即将及身的刹那,他突然心念一转,故意放慢了动作。
箭矢"噗"地一声射入他的左肩,鲜血顿时浸透了银甲。
"啊!"
叶清发出一声痛呼,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立即调转马头,对亲卫喊道:
"撤!快撤!"
数十名亲信护着他,向汾水下游仓皇逃去。
宋军将士见主将受伤败走,纷纷想要追击。
一名副将拍马来到何风身旁,激动地说:
"将军,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何风却抬手制止:
"且慢!父帅命我等夺取阳曲县,切不可因小失大。"
望着叶清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军令如山,不容迟疑。
"全军听令,转向阳曲县!"
何风高举长枪,一万铁骑立即调整方向,如洪流般向阳曲县涌去。
此时的阳曲县城内,晋军守军完全没有料到宋军会突然来袭。
城墙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哨兵,大多士兵都在城内休息。
当宋军的铁骑出现在城外时,守军顿时乱作一团。
何风亲自率领先锋部队攻城。
他命人架起云梯,第一个攀上城墙。
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接连挑翻数名守军。
宋军士气大振,很快就攻破了城门。不到一个时辰,阳曲县就重新回到了宋军手中。
入城后,何风立即着手布置城防。
亲自巡视城墙,指挥士兵加固薄弱处。
又命人将城内所有粮食集中管理,同时派出斥候四处打探敌情。
夕阳西下时,何风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际,心中既感到重任在肩,又隐隐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叶清的算计之中...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整个晋军大营染上一层凄厉的红色。
营帐间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白日里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远处,汾水河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映照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而叶清所带兵马被偷袭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没过多时便被田豹等人所知晓。
彼时,田豹正在中军大帐内与几位心腹将领商议军务,忽闻此讯,顿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地。
"什么?!"
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叶清竟如此无能?!"
当即便令人将叶清叫到了面前。
叶清拖着受伤的身躯,步履蹒跚地走进大帐。
他的铠甲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右肩处裹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鲜血渗出。
帐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
田豹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如刀,似要将他刺穿。
"叶清,本王命你驻守汾水,你就是这样给本王守的?"
田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顿问责之下,叶清只是推脱,全然不知宋军因何而至。
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末将确实不知宋军从何而来,他们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我军猝不及防..."
话未说完,便因牵动伤口而剧烈咳嗽起来。
田豹眼见叶清身受箭伤,那支箭矢还插在他的肩胛处,箭尾的白羽已被鲜血染红,一时间心中也顿时消散了怀疑的念头。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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