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掉皇帝之后,徐闻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大殿内的满朝文武。
其神情庄重,语气不怒自威:“诸位同僚,朱祁镇贪信宦官谗言,荒废国政,致使大明危在旦夕。”
“此人昏庸无能,今日已被本王废黜,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座的各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不知诸位以为,谁才可继承这九五之位,统领天下?”
话音落下,殿内众臣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越王所言极是,国家不可一日无主,当务之急是要选出一位德才兼备之人能够继承大统。”
礼部尚书王直率先开口说道:“不知谁才堪此重任呢?”
他特意看了眼徐闻,询问其意。
越王刚刚斩了王振,废了皇帝,如今又提选立新君,会不会是他自己想当皇帝?
吏部尚书王直没有把握,故而出言试探。
一众大臣也在探询其意,生怕站错了队。
像徐闻这等权臣,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长子武国公,执掌京畿半数军队。
次子徐谦,更是文官之首,内阁首辅,六部中半数是徐家的人。
还有三子徐明,大明海军总司令,一声令下便可让百艘战舰抵达天津,威慑京师。
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越王府在军中有着极大威望。
只要徐闻说一声自己想坐龙椅了,必然有人主动将龙椅抬过来。
虽然会有人反对,痛斥其为国贼,但最终肯定会被镇压。
满朝文武,都不相信越王会篡位,但也不得不防。
听说要推立新帝,一个个不敢随意表态。
这时,两名锦衣卫抬着一把椅子放在丹陛前,请越王坐下说话。
没有人说什么。
不说徐闻的身份在这,七十岁的老人家,岂能久站?
徐闻安坐后,抚须道:“推立新帝,乃关乎国运的大事,宗室子弟中谁能担此重任?”
这番话,让众臣松了一口气。
越王特意指了宗室子弟范围,说明无意帝位!
众臣纷纷展开热烈的讨论。
“继承帝位者,须具明辨是非之能力,深得民心,且必有非凡的才干与治国之能。”
有大臣论道。
宗室中虽不乏英才,但一时之间,实难抉择。
但最终,推选的权利依然在越王手中,毕竟越王是国家的脊梁。
“越王,不知您心中有何人选?”
内阁次辅曹鼐恭敬地问道。
“越王洞察秋毫,慧眼如炬,所选必定是能堪大任之人,我们臣等,完全没有异议。”
立刻有人拍马屁。
大殿中的所有大臣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徐闻。
果然,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越王手里。
徐闻面不改色,平静说道:“这新君的推选,诸位无需看我一人,国不可一日无主,选举新帝的事,必须由各位大臣共同商议,诸位直言无妨。”
话音一落,殿中寂静片刻,随即有人走出,说道:“越王殿下,臣以为有一人可堪继大统。”
“何人?”徐闻询问道。
“襄王朱瞻墡。”
那大臣恭敬地回答:“襄王年长德高,在宗室亲王中声望最盛,且以贤德着称,此位皇帝,襄王实至名归。”
在场的其他大臣听后,纷纷低声议论。
“的确,襄王的贤德名声远扬,百姓皆知。”
“若他继位,大明必能恢复盛世,走向强盛。”
“襄王低调谦和,爱民如子,若他不能继位,谁又能担此重任?”
“越王,臣附议!”
“臣等亦附议!”
众大臣纷纷向徐闻行礼致意。
然而,襄王朱瞻墡听到自己被推选为帝,脸上顿时露出惊慌之色。
他有学问,贤德名扬四海,这些人皆知。
然而,他一直以亲王身份辅佐朝政,从未有过执掌权力的欲望。
此时,徐闻转向襄王,见他脸色苍白,明显显得有些慌乱。
“襄王,众臣推选您为新君,您意下如何?”徐闻问道。
朱瞻墡低头叹了口气,心中挣扎片刻,终于开口:“唉,本王何德何能,岂敢承受帝位,无功无能,如何担当起如此重任?诸位大臣的推举,本王心领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更加坚定:“但若以本王之愚昧,实难担负大任,还请越王与各位大臣另寻贤明之主。”
说罢,他低下头,显得颇为惶恐。
徐闻对朱瞻墡的品性他自然清楚。
朱瞻墡,历史上确实有过三次登上帝位的机会。
宣德年间,朱瞻基驾崩,而朱祁镇年幼,张太后本欲立襄王朱瞻墡为帝,但他却坚定拒绝。
此后,土木堡之变发生,一众大臣也曾推举朱瞻墡接任大统,可他依旧拒绝。
景泰八年,夺门之变再度发生,曹鼐等大臣前来试探,他依然婉言谢绝。
襄王淡泊名利,宁愿埋头读书,宁可安稳做一位亲王,亦不愿再担权掌政。
虽说朱瞻墡有足够的才能和名望,但对于帝位,他却没有丝毫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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