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的话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谢即明眉头不由皱起,哼了声,想说什么,可看到对面的女人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更加恼怒,干脆闭了嘴。
兰香没说什么,可她身后的人却不干了,“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嘴巴放干净点,我兰姐姐别说在大街上骑马,在战场上杀人都不含糊。”
她身后的人,都是年轻小伙子,也都是归济园的孤儿,平时称呼兰香为姐姐,也真把她当亲姐姐对待,那容的眼前这女子胡乱瞎说。
那女子听说杀人,脖子不由缩了下,嘴巴却还不依不饶,“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么着?那有女人像她这样大赤赤当街骑马的,我有说错?别人也都这么想。”
那人晃了晃拳头,“你再嘴巴不干净,我会揍你!”
“你敢揍我?表哥,这些没规没矩的野蛮人要打我,你也不管管?”那女子朝谢即明求救。
谢即明盯着兰香,不轻不重地对那女子说,“她可是安平公主的人,你指责她当街骑马,跟指责安平公主有什么区别,别说安平公主在大街上骑马,就是在皇宫里都没人敢吭声。”
那女子脸惨白,慌忙解释,“我没有指责安平公主的意思,我就是……”
“还不赶紧给兰大姑娘道歉。”谢即明说。
“表哥,你怎么让我跟一个丫头道歉?”那女子不愿意。
“你别看人家只是一个丫头,安平公主可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况且人家眼光可高了,就连你表哥我都不放在眼里,惹不起。”谢即明看着对面的女人不阴不阳道。
“啊!”那女子见表哥这么说,突然就害怕了,正考虑要不要道歉时,兰香开口告辞,“还有事,不打扰了。”
说着,接过马缰和鞭子,一个轻盈翻身,人就稳稳当当落在了马上,双腿微夹,马嘶吼一声,便哒哒地朝归济堂跑去。
身后的人见状,恶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也纷纷骑马追去。
望着扬起的一路粉尘,谢即明的脸很不好看,但他那表妹见人走了,便嘀咕了句,“没教养,野女人。”
谢即明回头瞪她一眼。
那女子忙放柔语气,有些哀怨地说,“姑母让你陪我好好逛逛,你怎么总领人家在附近的摊前逛来逛去,都好几天了,这里有什么好逛的,这些摊子上都没什么好东西,我一样都看不上,出来时,姑母都说了,让你带我去归宝阁选些首饰,说是京城的小姐夫人们都戴他们家的首饰,还说你去了还能优惠。”
谢即明啧了声,“还优什么惠,你得罪了人家的人,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想起来商社还有事先回去了。”
“可姑母让你陪我,有什么事不能放一放。”那表妹揪着帕子,一脸委屈。
谢即明看她一眼没说话,掏出几张银票给了旁边的小厮,“你去陪表小姐。”
那女子见状神色略缓,又说,“姑母说那家绸缎店里来了一批云锦……”
谢即明不等她说完,又掏出了几张,塞到小厮的手里,压制着不耐,“赶紧走吧。”
“表哥,你有事先去忙,忙完了别忘了去找我。”表妹善解人意道。
人走后,谢即明嗤了声,“这就是好人家的小姐。”
时间的长河,在缓缓流淌,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谢即明的亲事在京城引起不少的轰动,只是还没听说有着落呢,就传出这位病倒了,而且似乎还病的不轻,都卧床不起了。
郎中请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原本有意攀亲的人家一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偃旗息鼓了,毕竟,家世再好,人是个治不好的短命鬼有什么用,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进了门就守活寡。
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谢家的人急坏了,都找到了宝春这里来了。
宝春和荣铮一听说谢即明病的快要死了,压根就不信,毕竟谢即明的体质在那儿搁着呢,那那么容易就病倒了?肯定是这人在玩什么鬼把戏。
既然人都找来了,自然是要去的,凭交情,即使不来找,听说了也是要去的。
当天,宝春荣铮兰香三人便去了谢家。
先迎出来的是谢老爷子。
老爷子见了宝春和荣铮就不时叹气,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还不如没有这个儿子呢,早晚一天要被他气死。
宝春他们都知道老爷子这说的是气话,要是真气着了,也不会火急火燎地找他们来了,只会让他自生自灭。
荣铮问老爷子,“怎么生的病?生的什么病?”
老爷子叹口气,“说起来我都不好意说出口,你说他一大男人竟然为了……我谢家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儿子……”
宝春和荣铮相视一眼。
老爷子说,“他母亲也是,前一段时间铁了心的非要给他定亲,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一直很抵触,寻觅了一大圈,他母亲看上了她娘家侄女,两孩子年龄相差不大,就想来个亲上加亲,婚姻的事,都是后宅在操持,我也没怎么过问,只是这小子听说要他娶他表妹,坚决不同意,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母亲就帮他做了主,可谁知这边正商量定亲的事宜,他那边就病倒了,不吃不喝,只是躺在床上发愣,说这辈子不准备成亲了,要当和尚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