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连着在沈府住了好几日,一方面是方便和沈诗茵、克洛伊一起考察京城的市场行情,一方面也是从沈府去试验田也方便一些。
闲暇的时候她便带着二人去试验田去转转,看看现场的进度以及还有没有要修改和补充的。
李宸自然也是随了她的意愿。毕竟,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看到她开心快乐。
只要她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情,不跑,不被别人拐走,那么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愿意尊重她的选择,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
齐国,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刘允昂端坐在龙椅之上,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袍袖上绣着精美的龙纹,彰显着他无上的权威。
轮廓分明,剑眉星目下是高挺的鼻梁,嘴唇紧抿,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此时,刘允昂正手持一份从庆国传回来的密信,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震惊。
信中的内容让他怒不可遏,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怒火吞噬一般。
夏国的大皇子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竟敢在庆国皇帝面前毫不掩饰地表示要迎娶苏落!
刘允昂的手紧紧攥住,手中的书信在他的强大力道下逐渐变形,最终被揉成了一团不堪入目的碎渣。
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体内肆虐,让他难以平息。
“看来这夏国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刘允昂怒发冲冠,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怒意和威严。
站在一旁的玄影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触怒了这位已然发怒的皇上。
就在这时,只听得刘允昂突然怒喝一声:“玄影!”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内炸响,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玄影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低头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刘允昂的双眼紧盯着玄影,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朕安排下去,让夏国好好地长点记性!竟敢觊觎朕的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语气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玄影心中微微一凛,但他深知皇上的脾气,此时绝对不能有任何犹豫。于是,连忙应道:“是,皇上,属下立刻去办!”
说罢,急忙起身匆匆离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与此同时,在庆国的苏落对此一无所知,她依旧每日忙碌于试验田和帮姐们考察市场之间。
沈诗茵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不禁劝道:“大姐,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苏落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说吧。”
正说着,一名小厮匆忙跑来,气喘吁吁道:“大姑娘,宫里来人传您进宫,说是皇上召见。”
苏落心中一惊,不知皇上突然召见所为何事,但也不敢耽搁,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随宫使进宫。
当苏落踏入太极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只见皇上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他端坐在龙椅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在下方,跪着的是来自夏国的使者,他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对李宸的威严感到恐惧。
李宸见状,缓缓开口道:“苏落,你来得正好。”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苏落行过礼后,李宸指着下方跪着的夏国使者说道:“这是夏国的使者,说是送来聘礼,他们夏国欲迎娶我庆国的圣女——你。”
苏落一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冷笑。这夏国的大皇子才刚刚从庆国回去,使者就如此迅速地赶到了,显然是他们之间没有串通好。
夏国使者看来人就是苏圣女,赶忙向苏落行礼,并说明了来意。
苏落迅速向皇上使了个眼色,李宸心领神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面不改色地对夏国使者说道:“如今,夏国大皇子已经返回贵国,可你们夏国皇帝的信中却明明说大皇子会亲自带着使臣前来下聘。”
“既然如此,这聘礼就先请使臣带回夏国吧。待日后夏国商议好此事,再做定夺。”
李宸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显——他对夏国的做法表示不满,并且暂时拒绝了这门亲事。
夏国的使者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可能?明明一切都安排妥当,大皇子应该在庆国等候自己的到来啊!
夏国使臣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难道是庆国皇帝故意刁难他?
可仔细想来,这似乎又不太像。毕竟两国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庆国皇帝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地得罪夏国。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大皇子确实已经返回了夏国,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让夏国使臣感到十分尴尬和被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殿上的气氛异常凝重,众人皆沉默不语,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夏国使臣身上,似乎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夏国使臣如坐针毡,额头上冷汗涔涔。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夏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仿佛包含了他所有的无奈和不甘。
他心里很清楚,大皇子不在,凭借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
继续留在这里,除了让自己难堪,让夏国难堪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夏国使臣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带着聘礼先行离开庆国。
这个决定虽然让他感到十分屈辱,但至少可以避免更多的麻烦和尴尬。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庆国皇帝身上。
皇帝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夏国使臣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恨,面色凝重地向皇帝行了一礼并辞行,然后转身,领着他的一行人快速地走出了大殿。